她茫然的四处看了看,然后终于渐渐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这里虽是书房,但她有时实在困了,也会在这里小憩一会儿,所以这边放了一处床榻。
因为方便,就直接拉着他坐下了,却没想到他会想到一男一女同坐于榻上于理不合这件事上。
哭笑不得之余,她忍不住说道,“看来你原本一定是中原哪个大户人家出身的。”
清流闻言略有些诧异的看着她,大抵是第一次从别人口中说出自己以前的事,虽然他不记得,却会好奇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李阳玉看着清流诧异的目光,轻笑一声道,“因为男女同榻而坐于理不合这种事,都是中原人的讲究,而且得是大户人家才会格外注意。”
再加上清流本身气质不俗,言行举止都隐隐带着很好的礼仪教养之感,让李阳玉完全可以确定,他以前家世一定不凡。
只是可惜,后来也不知是遇上什么事了,竟是如此颠沛流离,连记忆也都失去了。
不知为何,李阳玉就想到了五年前南梁和北越的战争。
他会不会也是因为那场战争,而毁了一生,流离失所?
而且听他的口音,原本应是北越人。
是她北越的百姓呢。
李阳玉心中一痛,再看向清流的目光也不禁越发柔和起来。
看清流还有些发呆,似在想她刚刚说的话。
李阳玉再次开口,“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你那个什么于理不合,都是中原的规矩,在我这儿没那么多讲究。”
毕竟在漠北这种地方,想要生存本就很难了,又哪里还顾的上要用那许许多多的规矩约束自己?
清流闻言看向李阳玉,却是说了一句,“可你也是中原人。”
李阳玉听懂了他的意思:我们都是中原人,所以应该按中原的规矩办事。
这人的话可真少啊,简直惜字如金,跟他说话全靠猜,也是难为她,竟然都能理解到。
她抓住了他的手腕,有些霸道的将人拉了过来,同时回答,“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清流力气当然没有李阳玉大,但是出奇的,被她这么拉着,他竟也不想反抗,最终就乖乖的被她拉着坐下。
李阳玉挽起他的衣袖,给他上药。
离的太近,清流垂眸间,只能看到她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