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在她身边的还有萧慕。

故人再见，彼此都已经不是当初的模样，倒也说不清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对视半晌，也只说出一句，“好久不见。”

倒是楚月蘅，看了她一会儿，轻笑，“你变了许多。”

是变了许多，岁月总是不饶人的。

李阳玉等了她半年，如今终于把人盼来了，她却又不禁迟疑起来。

她有些害怕让她见到清流了。

楚月蘅许是看出了她的迟疑，想了想，开口问道，“你说的那个，可能是楚家人的男人，你是怎么遇见他的？”

李阳玉倒是没有隐瞒，将她与清流的事情大致说了。

虽然没有提两人之间的关系，但是从李阳玉说起这些事的时候脸上柔和的表情，楚月蘅便已经能分辨出些许了。

若不是对她特别，想来她也不会特意写信告知楚月蘅，毕竟两人的关系，说到底也并不多么和谐。

如此琢磨着，楚月蘅方才开口，“那……何时能让我见一见他？”

李阳玉犹豫了一下，再次开口，“若他不是，让你白跑这一趟，希望你不要介意。”

楚月蘅笑了笑，“不会，毕竟……我早就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见到清流的时候，是在楚月蘅他们到达城中的第二日。

李阳玉特意留给她和清流一个晚上的时间。

她怕这一面见过之后，一切便天翻地覆，再没有了回头的余地。

楚月蘅看到清流，定定的忘了他许久，最后……她却缓缓低下头，“可惜了，果然一开始就不该抱有太大的希望。”

李阳玉一怔，心中涌起一阵欣喜，“所以……不是吗？”

楚月蘅笑了笑，点头，“嗯，他不是楚家人。”

顿了顿，又补充一句，“不过模样很英俊，与你很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