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哥儿从小就乖巧懂事,什么事儿都让着弟弟,就连娶妻也是。
本来好好的一个清风明月般的人,现下跛了不说,日后还只能成为一个病秧子,常年以药物为伴,这让二夫人怎么能不生气,怎么能不怨!
梁风眠走的急,脚下生风,葫芦跟在他身后都快用跑的了。
一直回到了自己院子,他才放松了脚步。
今晚出了一身的汗,浴室早就备好了热水,他脱了衣服沉下去的时候,突然背上一痛。
这伤他都快忘了。
洗漱起来,他坐到了床边,叫来葫芦。
“公子。”
“去,查一查今晚我们船上的船夫。”
“是。”
望着屋子里摇曳的灯火,他皱着眉头。
今晚的那条船,是梁风眠连着好几年包下的,已经有了几分熟稔,可是他在飘香楼里鬼混的日子不少,酒也没少喝,怎么今晚才喝了一壶就倒下了?
这酒,有问题。
船夫极有可能被李明远他们收买了。
虽然已经知晓了结果,但是梁风眠还是不死心。
好在孟朝言只抿了一小口,没有多喝,不然,后果他也不敢想象。
孟朝言回去时候,也是身心疲倦,今日又受了一番惊吓,洗漱上床之后,久久没能入睡。
等到天快亮了,好不容易睡着的时候,又被噩梦中,李远明那不怀好意的笑给吓醒。
“小姐!小姐怎么了?”灵儿听到惊呼声过来看了一看。
只见孟朝言满脸惊恐与迷茫,坐在床上,手死死拽着被子,仔细看看浑身还在微微颤抖。
“小姐?”
听到灵儿的呼喊她才回过神来,随即看了看四周,确保她已经安然回到了勇毅侯府之中,现在正在朝夕院里,神情才放松下来。
面对灵儿的追问,她只能摇摇头,要说没事,那也太违心了些。
“哎,小姐,要不您再睡一会儿?”
这一整夜,孟朝言在床上辗转反侧,她就睡在外间,怎么会不知道呢。
她不知道的是,昨晚上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害的小姐这一晚上睡也睡不好,还做了噩梦,就连二公子现在都还在床上谈躺着呢。
“算了,这天都亮了。”刚才被梦里的那么一吓,她哪里还睡得着。
“小姐,昨个儿香雪和晩竹半夜回了安庭居,方才香雪一个人回来的。”
“二表哥那边怎么样了?”这都过去这么久了,两个丫鬟对梁敬亭还这样上心,是不忘主儿的人。
孟朝言一边问着,一边想,什么时候让这两丫鬟回安庭居算了,反正她们在自己院子里,那也是一天心不在焉的,人看着都没什么精神,倒是蹉跎了。
“说是半夜里又起热了,等到下半夜的时候才退的热,安庭居那边的灯都没灭过,香雪等到天亮了,二公子没什么事儿了才回来的,说是晩竹还是放心不下,今日给您告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