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们二人跟你时间也不短了,该有个名分的。”二夫人点了点头,同意下来,“这样,明日我就让人把二人的户籍拿去改了。”
香雪和晩竹是卖身进入梁府的,奴籍,以前只是通房丫鬟,也用不着这么大张旗鼓,既然梁敬亭要抬妾室,那户籍也要去官府改一改,改为梁敬亭的妾室之后,再盖上官印,这样就相当于脱离了奴籍,成为了良家子。
以后生的孩子也不再为奴为婢,而是粱府的庶子。
同二老爷二夫人说了会儿话之后,梁敬亭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现在的院子确实是太小了,西厢房除了主屋,他的这间卧室只有一间隔间,两个耳室,现下又有了香雪与晩竹两个妾室,都没有地方作为他的书房了。
“公子,您回来了。”晩竹先一步上前,点着灯给梁敬亭引路,见着公子额头上的红色,心疼万分,“您身体本就才好,又何须给老太君行如此大礼?”
“应当了,她毕竟是我祖母。”梁敬亭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再说。
香雪把晚饭刚端上桌,垂着手站到一旁,“公子快来用膳。”
“嗯。”梁敬亭坐到桌子上后,又看了看左右两边站着的二人,“怎么还站着?”
在外面的时候,她们主仆三人少了许多规矩,都是在一个桌上用饭的。
“公子不可,现下已回了府中,自然是得有规矩。”晩竹摇了摇头拒绝。
“这是梁府,并不是侯府,而且在我们自个儿屋子里,用不着这么多规矩,等到,等到朝言表妹过来了,自然有夫人给你们立规矩的,现在,用不着。”梁敬亭的脸上带了几分笑,好似已经想到日后和睦的日子,安静且美好。
倒是香雪和晩竹二人听了这话之后,苦笑着对视了一眼,然后规规矩矩的坐到了梁敬亭的两边。
吃完之后,晩竹把桌子上的收拾了送去了厨房,香雪准备好梁敬亭沐浴用的东西。
床榻旁有一扇屏风,拉开就隔出来一个简单的浴室。
等到晩竹再进来的时候,梁敬亭已经踏入了浴桶之中,双目紧闭,享受着香雪替他轻轻的揉捏着鬓角处的穴位,身心放松了许多。
他呼出一口浊气,不管怎样,还是回家的好,虽说他这次回来并没有通知到风眠,哪怕在梁府与他撞上了,梁敬亭也不会后悔。
他想念父母,想念府中的一切,更想念朝言表妹。
晩竹收拾妥当之后,进了屋子里,瞧见投到屏风上的影子,低垂下头,从房间又退了出去,贴心的关上房门。
二公子在侯府的时候并没有动过二人,只是去外面养伤之后,心中孤独,才把两人收入了房中。
但是他的身体一直不好,所以在这方面倒是立了规矩,每隔三天,一人去他房中伺候一次。
轮着日子,今日,本该是由晩竹伺候的。
浴室里,香雪的手慢慢的,越来越往下,她的嘴边带着得意的笑。
“香雪,等会儿你同晩竹告知一声,回了府上,就不必再来我屋。”梁敬亭的手紧紧抓住那只作乱的手臂。
“是。”香雪眼中全是不甘。
轮流伺候公子的规矩,至此已是不再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