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敬亭也不客气,大大咧咧的走进去之后,看到一旁的矮桌直接坐了过去,整理了一下衣袍,看向还站在门边的梁风眠。
“这里有棋吗?我们来一盘?”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下棋。”梁风眠皱着眉头坐到了他的对面。
从小到大,梁敬亭从来都是君子形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哪怕是学业,也毫不逊色。
如果没有梁景琰的这次意外,今年的秋闱,梁敬亭会下场一试。
可惜了,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让他根本毫无准备。
虽说他在外养伤了月余,但是比起人家十年的寒窗苦读,梁敬亭自问是没有这个自信的。
梁敬亭听了梁风眠的话充耳不闻,自顾自的翻找一旁放着的小柜子。
这个柜子是三层的,第一层,是象棋,第二层,是围棋,第三层,居然还是其他海陆国家引进来的一种双陆棋。
“选一个吧。”
“我说了我不喜欢。”梁风眠是真的有些烦了。
他不明白,梁敬亭究竟是想干什么?
难不成他返回庄子上,又想打他一顿?
打了也好,好过在这里文绉绉的陪他下棋玩。
“呵。”梁敬亭脸上终于有了变化,温润如玉的面具破碎得有些彻底,冷冰冰的吐出,“不喜欢?想当初,你对朝言表妹,也是不喜欢的。”
梁风眠的放在腿上的手紧了紧。
何止是不喜欢,当初见着孟朝言的时候,梁风眠可是还把飘香楼里面的名妓与孟朝言相比较。
真的是,晕了头。
梁风眠看着梁敬亭一一摆出来的棋盘,他都不是很会,下棋什么的可真是难倒他了,吃喝赌嘛,才是他会玩的东西。
“五子棋。”
“好。”
五子棋一般是小孩子才玩的,梁敬亭居然也没有拒绝。
直接把围棋的摆盘拿了出来,然后把黑子的那盘放到了梁风眠的面前。
“你是弟弟,我让你先手。”
“不用。”梁风眠抿起嘴唇,对于自己被看轻也有些不舒服。
两人下棋,一时没人说话,梁敬亭先用白子起手,下棋果断,反倒是梁风眠,平时果断的性子,到了棋盘上是一而再三的思索。
哪怕是敬小慎微的下,三盘也输了两盘,还有一盘是平局。
下第四盘的时候,梁敬亭的心思就没那么多放在棋盘上了,他是没能想到梁风眠能这么沉得住气,反而是他,下的心身烦躁。
“你还要在这里待多久?”梁敬亭知道,梁风眠始终是要走的,这也是他从父母那里得来的消息。
他回去的时候,二夫人二老爷倒是说的好听,风眠都是为了他好?
好在哪里?他并没有看到。
如果只是说勇毅侯府被收回,搬迁到梁府里,这些事情,他也并不是不能接受。
“快了,怎么?兄长这么盼着我离开?”梁风眠与梁敬亭相反,他越输,心态越稳妥,“你掉头回来,难不成,在这庄子上住下,是来监视我的?兄长不相信我,也应该要相信表妹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