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朝言日后也是要在梁府中生活的,可不能把两人的关系闹得太僵。
“终生不嫁?”梁敬亭闻言恍惚了一瞬,没想到朝言居然如此有魄力?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要终生不嫁,那得有多大的勇气面对外界的那些流言蜚语。
更何况孟朝言的容色盛丽,日后的非议只会更多。
“对。”老太君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但是嘛,我说终身不嫁,对朝言也不好,朝言就想了个法子,等到她守孝期一过,就把名字记到风眠的旁边,也算是上了我们梁府的族谱了。”
“什么?!”梁敬亭皱眉,“记到风眠的旁边?”
在安国,只有两人成婚之后,才会把妻子的名字记录在族谱丈夫的旁边。
“这?朝言这是要嫁与风眠?”二老爷二夫人闻言也都目瞪口呆。
老太君白了他们一眼,“这怎么能叫嫁呢?”人都死了,什么嫁不嫁的,不就是记一个挂名而已。
孟朝言日后还是他们粱府的媳妇儿,钱财,日后也都是粱府子孙的。
“我不同意!”梁敬亭直接站了起来。
“这事儿,由不得你不同意了,你手上的圣旨,可是圣上亲自赐婚的,你与朝言的婚事早已经解除了不说,而且朝言与风眠的订亲也已记录在案。”
不仅仅是梁敬亭,就连二房夫妻二人都没能想到老太君的手段这么迅速,在他们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事情竟然朝着这般发展。
二房两口子对视一眼,又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梁敬亭。
老太君的事情能做的这么利落,里面肯定有孟朝言的配合的,孟朝言到底是怎么想的,二夫人怎么就不明白了呢!
梁敬亭抿着唇,拿起一旁的圣旨直直朝着大门口走去。
“亭哥儿!”二夫人站起来,眼中满是担忧。
“祖母放心,我这就入宫去,让圣上收回赐婚的旨意!”
梁敬亭坚定的声音朝着外面传来,紧接着是他吩咐书乐把马牵过来,驾马而去。
“你让他去。”老太君倒是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事儿,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圣旨的事情,怎么可以当作儿戏,一旦下达,梁敬亭的这个驸马,他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他这般固执,应当去吃些苦头。
二夫人闻言与二老爷对视一眼,两人回了西厢房,关起门来,支走了下人,只余了二夫人的一个贴身丫鬟守着门口。
“这到底是什么个事儿啊!”就连平日里不怎么管事儿的二老爷都觉得头大,“怎么朝言与敬亭的婚事没了,又同风眠扯上关系了?!”
二夫人先前是想不明白,现在回了屋子却嗤笑一声,“我就知道,孟朝言这个丫头是个不省心的。”
现在梁敬亭成了驸马,梁风眠又娶了梁敬亭心仪的女子,那日后,这府中怕是要鸡犬不宁了。
“哎,只希望日后两兄弟,不要反目成仇的好啊!果然,长得漂亮的女子没有一个不是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