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得人，他不由心叹。

        “有事吗?”房德贵说。

        房德贵居然没称他妹夫，明文章目光一缩，他的预感成真。

        他内心惶然，没有法律保证的地下婚姻就这么脆弱，就给天上云彩遇到风轻轻吹般飘散得无影无踪。

        “哥。”明文章主动称呼。

        在房德贵印象中，明文章很少用哥称呼他，原本该是大舅哥端着的架子，在他们这里是妹夫端着架子，无他，他之前是县长、现在是书·记。

        今天，明文章喊哥了。

        房德贵愣了下，内心有种皇帝轮流坐，今年到我家的感慨。

        原以为，只有兄妹尊敬明文章，哪想到吕军这么一搅活，情势变了，明文章反过来尊敬他。

        吕军好大的能量，居然让地下家庭成员地位发生变化。

        虽然没有人知道，房德贵知道啊，这就足够了。

        他可以抖下大舅哥的架子了。

        “嗯。”房德贵应声。

        声音听不出大舅哥的架子气，多年习惯，他还是没有大大方方答应一声。

        “给宁宁通话了吗?”

        房德贵笑了，明文章等不及了：“通了。”

        “她怎么说?”明文章迫不及待。

        “宁宁说，他给吕军无任何关系。”

        明文章：“……”

        “宁宁说，她就想搞旅游，做一番事业。”

        明文章：“……”

        “宁宁说，他有选择工作道路的权利。”

        明文章：“……”

        房德贵说：“宁宁就说这么些。”

        明文章愣了愣：“你没把吕军的情况讲给宁宁听。”

        房德贵：“我想了想，没有必要。

        吕军的人已经跟踪宁宁，宁宁也知道这个情况，我讲吕军坏话，其实是剌激宁宁。

        宁宁是我的妹妹，剌激妹妹的事情我做不到。”

        明文章当然听懂了房德贵话的意思，房宁宁就是一个地下情妇，吕军身边有再多的女人又怎么着，人家是没娶老婆的童子，处·女朋友正大光明。

        明文章无语。

        房德贵：“担保的事情给闵行长讲了吗?”

        明文章的脸阴沉得能拧出水，房德贵没称呼他妹夫。

        他能讲担保的事情给闵万能讲了、闵万能说水泥搅拌厂可以用来担保，但是，只能担保一千五百万吗?

        他和房宁宁已出现裂痕，他在银行打招呼不管用，兄妹两人不管他怎么办?

        他需要钱、需要女人，他的需要从哪里来?

        突然发现，一夜之间他仿佛回到解放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