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出在,他成了某些人的活靶子,明文章根本就管不着他。
昨晚他得到个信息,纪委已经通知,巡视组要巡视建设、土地、交通、商贸、财政等有关部门,还讲了有些人可能成为重点巡视对象。
而重点巡视对象的人,恰恰又是给他有千丝万藕的关系。
国有资产、大院采购、城建工程、旅游道等等,若是哪方面被巡视组抓住把柄,明文章若是不下死手保他,他极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他明显感觉到,他现在的靠山只有妹妹拉拢的吕军。
纪委那边,吕军的姐谢蕙莲做副书·记,谢蕙莲老公是闻名全国的英雄团长,她要办谁的案,绝对是铁案。
保卫那边,马跃华主持全面工作、温宗良做副局长,要抓他经济犯罪、与黑恶势力勾结,也是一抓一个准。
其他部门虽说还是老关系,但林凡才是实力派,谁还敢顶风作案帮助他。
他又不是傻子,这点眼光还是有的。
他现在唯一一根保险绳——吕军。
可是,吕军这根保险绳并不那么保险,还有点像蛇,随时都有可能咬他一口。
正因为如此,他才得小心侍候着吕军。
房德贵看着吕军,苦着脸说:“吕镇长,我按照你的指示,一件事情一件事情的讲吧!”
“可以。”吕军首肯,接着说,“你还是先讲下收费吧!”
房德贵身体哆嗦下,他现在很缺钱,然而,再缺钱也得满足吕军,他说:“我知道耽误了吕镇长不少宝贵时间,办一件事吕镇长收费一个箱子显然偏低,这次办事吕镇长收费两个箱子,怎么样?”
手机振铃,是那种振动的振铃。
吕军只有一个手机,自己手机静悄悄的,况且他没有调到振动振铃。
房德贵手机拿在手上,也静悄悄的,也没见着振铃。
要是在茶房外面,嘈声大,房德贵揣在身上的手机振动也听不见。
茶房就不同了,与外面声音隔绝,哪怕是轻微振动声也能听到。
吕军看向房德贵,怒目而视,你身上还有手机,你他么行贿是不是录音、录像现场留下证据,过把老子送进去。
房德贵尴尬了,看到吕军表情,赶紧道:“吕镇长,我身上的确有手机,但绝对没有搞录音、录像,你可以检查。”
话虽如是讲,房德贵并没有把手机从身上掏出来,那只手机只与房宁宁、明文章通话,要是房宁宁抠他机到没什么,要是明文章抠机,他和明文章的关系乃至房宁宁与明文章的关系不就暴露了吗?
吕军眼睛瞪着房德贵:“怎么,还不把手机拿出来。”
房德贵苦着脸:“吕镇长,妹妹千叮万嘱,要我不要与吕镇长发生冲突,不许打吕镇长主意,更不许暗算吕镇长,我听妹妹的话,真的没有做对吕镇长不利的事情。”
“我相信,”吕军说,“但是,你连电话都不拿出来看下,就算我相信你妹妹的确讲过这些话,能相信你按照妹妹的话去做了?”
手机振动停止,房德贵松了一口气。
他赶紧拿出手机,拿在手里让吕军检查,说:“看到了吧,吕镇长,是不是没有开启录音、录像功能。”
手机突然呜呜呜呜振动,房德贵第一时间看到抠机号码,明文章扣机。
这个时候扣机,你这不是找死吗?
吕军眼疾手快,一只手在房得贵眼前一晃,乘房德贵下意识躲闪,另一只手伸过去抓住手机,也没怎么用力拖,手机已经拿到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