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宁宁:“我还是认为,九龙沟的地形复杂,开发旅游风险大,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尤其是投资旅游的老板,他们除了精通怎样赚钱,对地理、环境、气候条件不了解,缺乏起码的科学常识,弄出事来谁负责。
就算他们无条件把钱投进来,我们也不敢与他们合作。
谁与他们合作,哪天进去吃公饭也说不定。
我的意见,既然只有合作才能开发九龙沟旅游,最佳的合作伙伴是永加,请领导认真考虑……”
薛劲松皱起眉头,女人恋爱就弱智,现在的房宁宁就如此,把九龙沟、甚至把松林做陪嫁送给永加她都愿意,哪还有为松林争取利益的心思。
不过还好,林然已经争取过来,房宁宁他没放眼里,毕竟镇上书·记,听从县上指挥,她只有执行县上决定的份。
房宁宁若是执迷不悟自行其事,立即免去书·记职务,换上信得过的书·记去九龙镇。
他也知道,九龙镇因为有九龙沟,不得不承认自身价值已经发生天差地别变化,成为松林经济发展最有希望的镇。
“房宁宁同志,”薛劲松面色严肃起来,“对于九龙沟旅游资源开发,你心里急,急于寻找合作伙伴。
有条件合作的伙伴,往往鱼龙混杂,良莠不齐,我们不能被主观意愿蒙住了双眼。
可是你想过没有,难道我心里不急、季县长心里不急、林县长心里不急。
省、市重视旅游,直接盯着我们三人,九龙沟旅游迟迟开发不出来,我们三人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在这个关键时刻,如何开发九龙沟旅游资源,才是我们最需要考虑的。
如果我们考虑不慎,本该组织和人民的利益遭遇流失,我们犯下不可饶恕的渎职罪,到时后悔莫及。”
房宁宁感到无比的委屈,她千辛万苦、劳心劳力、冒着生命危险找到的旅游资源,适逢吕军那边有人、有钱、有关系,原本以为可以顺利开发,哪想到薛书·记思想复杂,竟然没法开发,她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只有据理力争。
“薛书·记……”
“房宁宁同志!”林然严肃道,“薛书·记已经把话讲清楚了,作为镇委员会,一切行动听从县里委员会指挥,你现在的责任是不许任何人走进九龙沟,严防山洪爆发夺走人的生命,旅游开发,听从委员会抉择,服从委员会指挥。”
会议结束,林然回到自己办公室,房宁宁跟了去。
林然走去办公桌后面坐下,示意办桌前座椅。
房宁宁不坐,看向林然:“林县长是不是害怕他们?”
“你看我害怕过谁了?”林然笑了笑。
房宁宁杏眼圆睁:“为什么不据理力争?”
“什么叫理?”林然问,“你以为你讲的话才是理,薛书·记、季县长讲的话不是理?”
房宁宁:“……”
林然:“我听来听去,薛书·记、季县长在为松林组织和人民争利益,他们讲的才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