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不相信摸啊！”田家英十七岁，生长在山区，除了知道女孩子十六、七岁看婆家，可以从娘家到婆去以外，男女间的事情似乎在梦中一样迷茫混沌。

        见李德才不相信她身体热呼呼的，喊李德才摸。

        她内心相信李书·记，崇敬李书·记。

        虽然她不懂得什么是高尚的人、纯粹的人、有道德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但是，信任、培养、重用他的李书·记，在她认知中，绝对是好人。

        田学英都喊摸，李德才当然要摸了，摸村姑他从来不客气，他是公社青年组织书·记，条件得天独厚。

        摸着摸着，田家英感觉不对劲，怎么摸那里?

        她去看病，说发烧，医生摸他额头，停下感受是不是在发烧，确定发没发烧后手拿开，李书·记的手怎么在自己衣服里、皮肤上来来去去。

        田学英看向李德才要说话……

        “现在，我传达会议精神。”李德才一脸肃色，俨然大领导坐在主席台上讲话。

        田学英参加三八姑娘突击队，最大收获是崇拜领导。

        领导讲话，她全神贯注听。

        李书·记要讲话，她当然要全神贯注听了，她清楚自己的责任，听了李书·记传达上级指示精神，回去要向三八姑娘突击队传达上级重要指示精神。

        李书·记在她身体上摸来摸去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听李书·记传达上级重要指示精神。

        李德才神色庄重、严肃：“全体革命干部、组织员、青年组织员、贫下中农在上级领导下，抓革命促生产，形势一片大好，不是小好。

        清江河堤坝传来振奋人心消息，可以提前一年合拢。

        上级要求我们，渠道提前一年完成。

        作为三八姑娘突击队该怎么办，要在渠道总指挥部的领导下，不但白天要奋战、还要安排夜战，轻伤不下火线，确保渠道提前一年建成，用辉煌战绩向上级报喜……”

        田学英努力镇定自己听李德才传达上级重要指示精神，可是李德才的手在她身体上游走，她没法镇定下来听，听了也没完全记住。

        她听到李德才说，上级重要指示精神传达完毕，着急道：“李书·记，我头脑好像装着一钵浆糊，怎么理不清楚上级重要指示精神，我回去怎么传达?李书·记给我再传达一片上级重要指示精神吧！”

        李德才正色道：“听传达上级重要指示新精神，要聚精会神听，不要心猿意马，你回去传达不清楚上级重要指示精神，甚至传达错了上级重要指示精神，谁也不负不起责任。”

        田学英也想说，你的手摸得我身体痒痒的，心头慌，我怎么镇定得下来听，怎么记得住你传达的上级新精神。

        然而她不敢说，领导关心你、摸你冷不冷，你说领导影响你听上级重要指示精神，如实讲领导对你还有好感?没有好感又怎么培养你。

        “李书·记，你给我再传达一遍上级重要指示精神吧，我这次一定聚精会神听。”田学英十分着急，害怕回去完不成传达上级重要指示精神，李书·记不信任、不培养、不重用，她还有前程。

        李德才心说，只要你让我摸，我乐意给你再传达一遍，甚至两遍、三遍，我人年轻，干活不知道劳累。

        “好吧，我再给你传达一遍。”李德才就给田学英再传达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