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几年前两情相悦,李德才说“我要”自然而然,恰到好处,两人一下子拉近了距离。
“信不信我告于大地,怕你是县长,我喊他打你,他一样敢打你。”田学英话虽如是说,心中却暖融融的。
“你舍得?”李德才嬉皮笑脸语气。
田学英:“什么舍得舍不得,打死一个,世上少一个祸害。”
李德才打蛇随棍上:“他把我打死了,你还有值得回味的人?把我留着吧,给牛吃草一样反刍,还是很有滋有味的。”
李德才是基层干部,开玩笑没得说的,他害怕惹田学英生气,说得文雅多了。
“谁反刍你了。”田学英凶巴巴道。
“嘿嘿,酒越窖越醇……”
“人越老越奸。”
“我对你一片真情……”
“真情就不会提起裤子跑人。”
李德才理直气壮:“要是我不跑,恐怕没有今天我们煲电话。”
“我好傻,为什么不往你那里跑?”田学英无比后悔语气。
“你都以为我被抓住了,还敢往我那里跑。”李德才道,他心说,你若是跑到我那里,我敢开门放你进来,我俩的事情敞出去,娶不到向前方,张书·记要推荐我做副社长。
“唉!”田学英叹声气。
李德才:“你跑到我那里,我们成了堂堂正正的夫妻,在家有说不完的话,才不会在这里煲电话。”
“唉!”田学英再叹声气,想到自己给李德才结为夫妻,他就是县长夫人,“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不要再讲了,我没有那个福气,德才,讲正事吧!”
她居然喊德才,她心里有我,女人啊,对男人才是真正的忠心。
李德才内心激动,说话声都在颤抖:“你我的事,不管什么事都是正事,一别几十年,学英啊,我有多少知心的话儿要对你讲,有多少热情的歌儿要对你唱,我已经老了的心还向着你,我一张满是皱纹的脸对着你笑……”
“你还在想这些,我们的儿女出了事,你和我还有脸活在世上。”田学英打断李德才的话,恨恨道。
李德才嘿嘿道:“这事你别管,我已经安排妥贴,我们的儿女不会出事。”
田学英:“现在的年青人给我们不一样,心里没有组织,没有封建思想,听大人说厌烦了犟着做出事情,我们除了去跳岩,还去哪里找解决的办法。”
李德才:“我已经电话喊于淳跟我回县城,你放心等着,明天这个时候我通知你……嗯,于淳来了,学英,一会儿见。”
李德才电话收线,他现在要对女儿、于淳实施隔离。
于淳走进办公室。
“李县长,有什么事,我这就去完成。”于淳从大地村跑过来的,满头大汗。
“跟我回县城。”李德才不说什么事,离座站起身走出办公桌。
于淳赶紧拿起李德才的工作包、茶盅,跟了李德才去。
两人来到小车旁,于淳拉开后排座车门,一只手护住车门框顶,把李德才迎进车。
办公楼窗户后面全是眼睛,李书·记当真是县领导,连上车都给以前不同了。
于淳想问李德才什么事,想想还是算了,做秘书,领导不讲他不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