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陈盈盈讲好的,每晚只能一个小时,时间长了,影响陈盈盈休息。
“我要走了,明晚再来。”吕军站起身。
陈盈盈站起身,要送吕军。
吕军:“别送了盈盈,复习吧,一寸光阴一寸金,我可不能耽误你的时间。”
陈盈盈乖巧听话,不送吕军,做吕军布置她的习题。
吕军走出房间,陈家良、靳阿姨走上前。
陈家良:“吕委员,谢谢你了。”
听到这个称呼,吕军感到别扭,这是在家啊,可见生分到了何种的程度。
吕军没想过要在客厅停留,继续往前走。
“吕军,我想找你帮个忙。”靳阿姨赶紧叫住吕军。
一声“吕军”,吕军愣了愣,似乎有些半年前来陈家良家中的感觉:“靳阿姨。”
吕军是重感情的人,靳阿姨喊他吕军,他喊靳阿姨:“靳阿姨请讲,若是能够帮上,我一定帮。”
靳阿姨:“你知道靳剑是我的堂弟,他也尊敬我这个姐姐,宏泰大酒店垮塌被喊去,也不知道他的情况,靳阿姨想请你给杨书·记讲下,他不懂建筑,怎么知道董道明、陈和平搞的是豆腐渣工程,若是能够从轻发落,我和靳剑一辈子感谢你。”
吕军如何不知,给犯事的亲戚朋友说情并不奇怪,谁不想自己的亲戚朋友平安,然而,他要接不接情,必须得慎重。
房屋垮塌事件是窝案,处理这人、不处理那人肯定不行,当然有也轻重处理之分。
不过,他想到靳剑借着陈家良是他姐夫、李德才不是他分管领导,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在李德才面前狂妄、趾高气扬,显示他很有才干,对这样的人谁到他这儿讲情也不行。
吕军想了想:“靳阿姨,这事有明书·记、林县长关·注,李县长具体负责配合纪委调查工作,我还真掺和不进去。”
靳阿姨也救人心急,注意到吕军把这事支给了李德才,她说:“我知道你给杨书·记关系好,想请……”
吕军:“靳阿姨别说了,纪委抓过我两次,别看杨书·记对我笑嘻嘻一张脸,我若犯事,把我抓进去比谁都下得起手整。”
靳阿姨还要说话,陈家良赶紧道:“吕委员工作忙,别再为难吕委员了。”
吕军走出陈家良家。
陈家良转眼看向老婆:“你真没听明白吕军的话吗?”
“什么话?”靳阿姨神色懵懂。
陈家良:“那天靳剑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把李德才窘在现场,当众出丑,要不是房屋垮塌,李德才没法下台,现在要找人说情,只能找李德才。”
靳阿姨愣怔,这个情还真不好讲。
陈家良:“靳剑就是那么个德性,把事情给做绝了,现在要找人家……”
靳阿姨:“不是靳剑把事情做绝了,是你对吕军把事情做绝了,弄得找个说情·人也没有……呜呜呜……我怎么嫁着你这样的男人……呜呜呜……呜呜呜……”
“哭什么哭,烦死了!”陈家良恼道。
“我家的人被喊进去,我哭有你什么事。”靳阿姨哭得更厉害,“我才不是你这种人,铁石心肠,见死不救,我现在就找盈盈,叫他对吕军讲……”
陈盈盈房间门突然打开:“吵什么吵,再吵,我就不考大学了!”
“怦!”陈盈盈突然摔门。
陈家良、靳阿姨身体一震,敢找盈盈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