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良愣在门外,早一分钟进门、迟一分钟进门都不会这样。
见吕军没有要招呼他的意思:“嗯咳,补习结束了啊,辛苦了吕委员。”
“不辛苦。”吕军惜语如金。
陈家良:“吕委员,我想了解下盈盈的学习情况。”
吕军:“对不起,我只给盈盈补习功课,并不了解她的学习情况。”
你给盈盈补习功课不了解学习情况,什么意思?陈家良想骂人,然而,他有骂人的资格吗?
吕军已不是他的秘书,也不是他找来给女儿补习功课的家教,他凭什么骂人,何况吕军不是家教,是永加委员会堂堂委员。
“我对盈盈寄托很大希望。”陈家良真的找不出话讲。
“我还没做父亲,但我相信,每个父亲都这样。”吕军话完,侧身走过陈家良离去。
陈家良走进门来到客厅沙发旁,跌坐在沙发上。
他去见秦怀乡有个重要目的,打探上面对他的态度,他从秦怀乡谈话中领悟到,自己在常务副县长任上时间怕是不多了。
他也想向秦怀乡讲下宏泰大酒店垮塌情况,自己已经没有分管建筑监理,然而,他还在分管城建,宏泰大酒店建筑监理一切合法手续都是他分管期间办理。
要他负领导责任,他真的无话可讲。
既然无话可说,只好不讲,他去秦怀乡房间只字未提李德才。
陈家良叹声气,转脸目光看向女儿的房间门。
吕军离开陈家良家,距离十一点还有二十几分钟,他在街上慢慢往前走,手机振铃,拿出看,陌生号码,接起。
“你好,哪位。”诈骗电话多,吕军给所有接到陌生号码人一样,不会轻易告诉别人自己姓名。
“吕委员吗?”
人家都喊出职务了,且从语气也能听出是一条道上的人:“我是吕军。”
“你好你好吕委员,打扰了,我是原野的江舟啊!”
“哎哟江书记,江书记抠机,受宠若惊。”
“吕委员啊,邻挨邻县挨县,早该与吕委员联系,只怕吕委员工作忙,不好打扰……”
“江书记太客气了,再忙,江书记抠机,那也是重大事件,江书记指示,我就得去完成。”
“指示不敢。”江舟客气道,“我也听说吕委员十分义气,帮助朋友不惜两肋插刀,从不拒绝,我就找上门来了吕委员。”
吕军愣了愣,你说我是江湖中人?
帮忙我也有原则,从不两肋插刀、该拒绝的必须拒绝。
吕军:“我能力很有限,若是小姑娘被被流氓欺侮、小孩子手里的棒棒糖被人抢了,遇上了帮个忙什么的到没事。
江书记一方大佬,被欺侮有保卫局,搞建设有财政、银行,要送谁进监狱有检察、法院。
我还真的想象不出江书记有什么忙需要我帮。”
江舟电话那头心说,你装老百姓还装得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