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去把密码提过来,我总觉得哪点儿不对。
小心使得万年船……”
“怎么说呢爸,爸是不是太过小心谨慎了。”宋朝明扁嘴道,“把吕军劝导回家是上面的指示,执行指示的是劝导公司。
向有关机构举报吕军及其同伙是盲流、上访人员是人民群众,爸坐在办公没挪过窝,即便有什么闪失引发社会舆情,爸和我身处舆情外,
爸和我是看客、吃瓜群众,我们想沾边也沾不上去。”
“记住爸的话,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宋清涟电话收线。
宋朝明冷静下来,他是绝顶聪明的人,虽说爸官越做越大,但胆量越来越小,他理解为爸到了这个地位,十分注重自己的形象、爱惜自己的羽毛。
人就这样,越往后顾虑越多,意志消退,进取精神减少,得过且过,宋朝明都有些替老爸悲哀。
尽管宋朝明不认同老爸的观点,但他懂得小心驶得万年船,爸的话他要听。
以他多年亲身经历,爸每到关键时刻都站在正确路线上,分析得出的结论与现实出现的情况吻合,不能不说老爸看不到问题的关键。
宋朝明驾车在夜晚的大街上行驶,钻街过巷,商务车如同织布机上的梭子,在城市网络穿来穿去。
他边驾车边观察四周情况,没有发现可疑情况。
宋朝明放心了。
曾建没有想到宋朝明开着商务车满街跑,不仅跑大街还跑小巷,这给他跟踪监视带来很大的麻烦。
是不是宋朝明发现自己,他断然否定。
他感应跟踪监视宋朝明,两人距离保持在两千米以上,宋朝明不可能发现。
既然不可能发现,那就继续跟踪监视。他如何不知,必须咬定宋朝明,才能把藏钱地方找出来。
曾建骑着电动小黄车,紧紧咬住宋朝明的商务车,他就不相信,三十五个密码箱你不找地方存放、或者天亮后再去存放。
凌晨四点半,宋朝明精神亢·奋、身体却有些打不起精神,他抠宋清涟手机:“爸,我按照你的意思在大街小巷跑了两个多小时,没见着有任何可疑情况,我是不是把密码箱送过去。”
“在没有确定吕军能不能活着回来,不能接近藏钱地方,毕竟吕军太狡猾。”经过认真思考,宋清涟做出决定。
宋朝明不满道:“是吕军太狡猾,还是爸的胆量小……”
“我讲了,不能接近藏钱地方。”宋清涟语气坚决。
宋朝明着急道:“我已经把密码箱提到车上,天亮后很容易被人发现。
什么物件都可以不入库,唯有钱,一旦被人发现发生抢劫案件,引动社会舆情,爸恐怕难以独善其身。”
宋清涟瞪大眼睛,他只想着吕军要挖出他的藏钱地点,没想着儿子已经把三十五个密码箱装运商务车。
“再仔细观察,若是发现什么疑点,立即找个地方把车藏起来。”宋清涟恼火道。
宋朝明:“马上就要天亮,到那时街上人多,遍街都是疑点,我还怎么把钱存放进去。”
宋清涟心叹,儿子还是太冒失。
以他为官多年的经验,冒失是做官的大忌,儿子犯了大忌不知道,要不要儿子把钱藏赶进去,他一时也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