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涟如何听不懂吕军的话,吕军控制房屋内钱物,他对自己的钱物已失去支配权。
几亿现金,还有上亿的字画、古董、金银珠宝,说是他的,他没法支配;说不是他的,钱物又是他犯罪证据。
之前他为房屋里的钱物满足、激动、畅想、底气,现在为房屋里的钱物着急、发愁、心寒、恐惧。
房屋里的钱物曾是他的定心丸,后盾,他要把钱物转移出去,洗白成为合法财产,国内东窗事发,他就去国外逍遥享受余生。
让他万万想不到的是,吕军控制门锁程序,他无法把钱物转移出去。
他对自己的钱物失去支配权、使用权,成了捏在手里扔不掉的烧红铁丸子。
也就是说,这些钱物作为罪证摆在那里,吕军哪个时候要把他推出去,房屋内钱物数额足够他判死刑,法律即便对他开恩,至少也要判死缓。
拥有数亿现款、上亿物件落到如此地步,他感到倒霉透顶,然而他也明白,谁叫他去招惹吕军呢!
世上没有后悔药卖,他还得与吕军达成一致意见,重新获得钱物支配权,才能把儿子送出去,免遭东窗事发困在国内被一网打尽。
宋清涟低声下气:“吕委员,我还是之前的意见,钱财身外之物,见者是缘分、见者分一半,屋内钱物一半属于吕委员所有,我只拿走属于我的一半……”
“呵呵……”吕军打断宋清涟的话冷笑,“我办事不但不提密码箱,你还分一半钱物给我,房屋里的钱物即便一半也是几个亿,你这么舍得?”
“舍得舍得,只要能给吕委员交朋友就舍得。”宋清涟赶紧道。
吕军:“世上的人一个个贪得无厌,视财如命,你是我看到的唯一一个视钱财如粪土,毫不利己专门利人、无私无欲、助人一夜暴富的好官啊!
有你这样的人做官,不国富民强都说不过去。”
宋清涟欲哭无泪,然而,遇上吕军他又有什么办法,只能与吕军周旋:“以我掌握的国家高速公路网络资源,为了表示对我的尊敬,他们随身携带密码箱上面也没觉得是什么事情。
当然,密码箱集中到我这儿的确多了一点。
吕委员有所不知的是,重用我的人、关照我的人、为我保驾护航的人,我还得……
这么讲吧,我这里好比中转站,该转移出去的还得转出去。
你应该想得到,如果我不把这些钱物转移出去一部分,我的位子怕是要移到秦城监狱去。
我还是那个意见,不管什么钱财,见者有缘、有缘分一半。
剩下的一半,我还得拿去把那些人坐平。”
吕军:“我知道你存放钱物的地方,重新设计开锁程序,你下发批文的规矩在我面前无秘密可言。
明明是你按照行规拿到的钱物,现在失去支配权,还成了捏在手里扔不出去的烧红铁丸。
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但又没有办法。
这么些年你拿到这么多钱,见情况有变,我知道你要把儿子送到国外,然后把钱物转移出去。
若是我要把你扔死狗一样扔出去,你潜逃国外才有落脚之地。
现在曾建死了……”
“不是我干的吕委员,你的朋友死给我没有一点关系,真的吕委员。我可以发誓,如果你的朋友不幸给我有什么关系,我必遭天打雷劈!”宋清涟赶紧道,他必须抵死不认,他是唯物论者,才不怕诅咒发誓,“从我第一次给吕委员打交道,就决定与吕委员合作共事……”
“你儿子呢?”吕军怒火焚天,“是不是你儿子制造的事件?不管是你还是你儿子,只要我找到证据,我都要活剐了你们父子!”
“哎哟吕委员,”宋清涟如何不知,事件一旦被吕军调查出来,他和儿子唯一出路血债血偿,“我和我儿子对吕委员佩服之至,绝对不会对吕委员的朋友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