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吕军不出现,他完全可以平安无事,安享晚年。
女儿看上吕军,吕军太能搞事,不管于公于私他都得支持。
吕军太能搞事也没什么事,然而,吕军搞的是大事,要想搞成功大事一个人当然不成,要网罗一批人才能干成。
要干成大事,一批人还得在干大事过程中崛起,大家都是阿猫、阿狗怎么可能干成大事。
官场就那么一个地盘,一批人崛起、另一批人当然冒不出头,于是乎矛盾就尖锐起来。
瑜志成开始时压根没有想到,吕军干的大事损害了另一批人的核心利益,等到他发现时,他已经处在两军阵地前沿没法撤退。
冒不出头的一批人反击,反击要找吕军一批人的薄弱环节,让他可悲的是,他成了吕军对立面的薄弱环节。
什么叫坑爹,这也叫坑爹,只不过这样的坑爹没有人认识到,还只以为伸手必捉,谁叫他贪腐呢!
当然,他也不能责怪吕军,吕军是有大智、大勇、大才干的青年,女儿看上吕军是女儿的福分,他为养了这样的女儿骄傲。
他当然清楚自己的问题。
但他更清楚他不是因为自己的问题被喊进来。
把他喊进来,是要他往吕军身上泼脏水。
这才是喊他进来的真正原因。
瑜志成现在什么也不想,他即便被烧红烙铁烙死,也绝不向吕军泼脏水,何况吕军给他从来没有贪腐关系,凭什么泼脏水。
他给吕军从私翁婿关系、从公同志关系,这点上他心志如钢,即便把他身体粉碎也改变不了他的意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记不得换了几次车,瑜志成还因疲惫瞌睡,当黑布罩揭开时,他目光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楚这是一间小房间。
一张老式书桌,三把木凳,天花板吊着个白炽灯,书桌上放个聚光罩罩着的大功率白炽灯。
没见着开水瓶、水杯。
瑜志成不知道这地方是哪里,只知道车换来换去,口干舌燥想喝水,目光去寻找有没有开水瓶、水杯之类的物件。
小小房间一览无余,看不到他想看到的物件。
“我要喝水。”吕志成被迫无奈,提出要求。
“把问题讲清楚了,有的是水喝。”一人道,面色和善。
瑜志成闭上眼睛不说话,把问题讲清楚,怎么讲清楚,供出吕军或许事情就讲清楚了。
“坐下吧!”一人示意木椅。
瑜志成坐下,佝偻着身子面朝大腿。
两人对下眼睛,一人看向瑜志成:“接下来我要问你一些事情,若是知道我问的事情,你要如实回答。
需要提醒你的是,你讲的的每一句话、每一件事都要负法律责任,想好了再回答,不要轻易肯定和否定。”
瑜志成再次闭上眼睛,不说话。
一人说:“听好了,我问你事情,该说话,必须得说话;不该闭上眼睛,必须得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