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平静收回视线,径直走进酒楼内。
领头的绝情阁修士垂眸盯着脚下的传送阵,叮嘱身后的绝情阁弟子们:
“此行只为探查几位师兄身亡的缘由,不可冒进,不可冲动。万事以己身安危为先,明白吗?”
“明白!”
妖虎出妖域前,靠带着小猫一块在长辈面前卖萌撒娇得来不少灵石。
是以花起灵石来,一点也不心疼。
进了酒楼直接定下最大最贵的包厢,还点了个说书先生前来说些趣事。
坐在旁边的白榆似是看出虞晚神思不属,挑眉道:
“怎么了?”
虞晚眉头紧皱:“大师姐,我出了妖域后,多次用传音玉佩联系师父和师兄,都联系不上,他们该不会……”
又去哪儿找茬闹事了吧。
唉,师父师兄,没一个省心的。
白榆听着最新的修真界趣事,给虞晚挟了一筷子菜:
“放心,师父打得过。”
虞晚:“……”
这不是打不打得过的问题吧。
她不想仙重宗与原著里一般,成为修真界公敌。
白榆耸耸肩,语重心长道:
“小师妹,若是做起事来,事事都顾忌这个,忌惮那个,这仙修起来还有什么意思?”
“随性自在,纵情放诞,从心而为,方得快活。”
虞晚若有所思。
大师姐说的对。
叶知酒都死了,她没有必要再因惊惧原剧情再度重现而顾忌重重。
修仙,不仅修的是境界,更是心境。
白榆补充道:“况且师父很少惹事,只爱切磋。”
至多下手狠些,失手将人打杀了。
虞晚无奈瞥了大师姐一眼,埋头继续吃东西。
小猫现下完全不用她来操心,妖虎日日恭敬伺候着,晚上再送回来。
安溪斜靠在窗边,打眼瞥过下方人群,都在议论绝情阁的修士。
他想了想,招呼说书人讲讲有关绝情阁的消息。
说书人顿时松了口气,他不曾修炼过,但住在小城里数年,对来往的各大宗门略有些了解。
简单几句介绍完绝情阁后,话音一转:
“这些绝情阁弟子一年多以前就来到此处,一直盘桓在此,等待妖域传送阵开启。”
“听说是有几个入妖域的绝情阁弟子没了,他们奉了宗门密令,前来探查真相。”
徐和钧咽下嘴里的妖兽肉,奇怪道:
“不过死了几个弟子罢了,也值得如此兴师动众?”
说书人叹口气:“唉,你们有所不知。”
一听这个开头,众人都支楞起了耳朵。
“听闻绝情阁往上三辈弟子中,不是意外身陨,就是假死后堕情,门下人才凋零。”
“更有下山渡情劫的修士,与人纠缠不清,甚至自甘化为凡人,与之共度余生。”
“别的不说,就最近最出名的那位,流连会仙同盟外数载,妄图寻求某位女修的原谅,并结为道侣,共伴此生,可压根没人理他。”
会仙同盟内的女修?
三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忍不住问道:“你哪来如此精准的消息?”
说书人怔了怔,一想他们说不定都是刚刚出的妖域,也就放下了心底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