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还记得在若虚禁地里相处了两年的小人参精,看它一副委委屈屈凄凄惨惨的样子,轻声问道:
“你不是要四处历练,找寻命定之人?”
玉宴咽下口中的灵果,木着脸:
“我被认出原形,被追杀了整整一个月,不得已去会仙同盟投靠暮渊。”
哪想到暮渊匆匆带它入山门后不知所踪,他师父和师兄没一个好东西,日日欺负它。
呜呜呜。
虞晚若有所思点点头,只当它是太过担心想念自己,方热泪盈眶:
“无事,你把仙重宗当家一样,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对面的云殊发出漫不经心的嗤笑。
玉宴憋住了喉中的吐槽,闷闷点头。
作为其中一方家属,容汀很是关注切磋情况。
安溪被打退后,她连忙上前扶住,嗔怒地瞪了眼虞晚和白榆,似在谴责沈琼白下手太重。
虞晚埋着头,只当没看见。
白榆侧过脸,与云殊聊着修炼心得,压根没注意到。
沈琼白动了手后,神清气爽地坐回茶桌边,视线一一扫过众人,似有些意犹未尽。
在场所有人一阵恶寒。
白榆不得不挺身而出:
“我离宗日久,多年不曾与师父切磋过,不如让我来。”
沈琼白也不嫌弃大徒弟修为不如安溪,秉着没有西瓜得个芝麻也行的念头,拎着白榆继续切磋。
安溪却是在切磋后有所顿悟,原地入定起来。
容汀在旁看着。
妖虎羡慕地望着不远处来回动手切磋的两人,心底满是羡慕。
也不知何时,它才能到如此境界。
虞晚偷偷摸摸拉过云殊,压低声音问道:
“师兄,暮渊呢?”
云殊奇怪地瞥了她一眼:“他没与你联系?”
虞晚点点头。
出了妖域后,她给师父和两位师兄三人都传了音,无一回应。
本来以为濯淮身在北海之渊,暮渊或许在宗门之中,没想到来了后却没见到人。
云殊想了想:“他离宗前,说要去找你,现在或许在北海之渊。”
虞晚有些不解,北海之渊和妖域之间间隔不止万里。
暮渊还能走错路不成?
云殊失笑:“北海之渊与妖域本为一体,后被打碎成两块,但北海之渊深处,还留存有通往妖域的路。”
虞晚了然,忽然想起离开妖域前景若的嘱托,从乾坤戒中取出两个繁复华丽的乾坤戒:
“一个是景若让我带给你的。另一个是我下山后积攒的礼物,每人都有一份。”
白榆的那份,早在妖域时就给了她。
沈琼白的……还得等他打完。
云殊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景若送的那枚乾坤戒,半晌没有抬手。
他的低沉情绪太过明显,连一旁大大咧咧的妖虎都忍不住投来一道视线。
虞晚笑了笑,将乾坤戒塞到云殊手里:“景若姐姐返祖成功,正等着你回妖域看她呢。”
景若毕竟是妖皇,不得轻易出妖域,还得云殊回去看她。
云殊眸光微闪,心底宽慰不少,笑道:“多谢小师妹。”
话音刚落,殿外传来顾岫的声音:
“沈长老,有天玄宗弟子前来,请求与弟子们切磋。几位长老邀您去主持大局。”
沈琼白震退白榆后,面容冷峻:“岂有此理!”
他还没找上门切磋呢,天玄宗弟子就前来惹事!
这是想打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