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将盟主秉光的私人雷池嚯嚯了一半,吞噬一道龙形天罚,又磨去剩余几道天罚近半的能量后,心满意足地按着手腕上尤不满足的天罚离开。
她刚踏出雷池,还没跟迎面而来的秉光寒暄,就被他甩袖丢回乾坤秘境中。
虞晚:“师父,盟主这是……”
沈琼白躺在摇椅上继续钓鱼,无所谓道:
“怕是更年期到了,无妨,不管他。”
虞晚:“……”
好一个更年期。
虞晚张了张嘴:“要不我......”
弥补一二?
嚯嚯走雷池那么多道雷霆,虞晚略有些心虚。
沈琼白摆摆手:
“没事,他就是面上心疼。若是不舍得的话,也就不会让你入雷池半步。”
“况且那几道龙形天罚还是我送他的,你耗去的能量,正好当做秉光还的利息。”
虞晚心安了。
她踱步走到沈琼白身边,顺势坐在湖边的大石头上,双手撑着脸好奇道:
“师父,我看你不像是愿意被束缚的人,为何会加入会仙同盟?”
虽说沈琼白实力非凡,加入会仙同盟绝不会委屈。
甚至有秉光帮着处理惹来的麻烦事,轻松且愉快。
但入了会仙同盟终究得被盟规束缚,在外行事多少得顾忌着秉光和整个会仙同盟。
哪有仙重宗独立于世自在?
沈琼白边盯着沉入水底的鱼杆边漫不经心道:
“唉,还不是你半个师兄秉光苦苦哀求,许诺下一大堆好处,我想着有个靠山也不错,就答应下来,没成想被他套路了。”
“只怪当年年少无知啊。”
虞晚冷漠:“师父,你猜我信吗?”
沈琼白偏过头不去看她的表情:“好吧好吧,让我想想怎么糊弄......不是,怎么与你解释。”
虞晚:“......你可真是个好师父。”
沈琼白笑嘻嘻转移话题:
“我刚刚让会仙商会的人去了魔域打探消息,一但确定司空妄和傅掌柜说的确有其事,我们就得趁早行动。”
“与其被算计后破局,不如早早将危险扼杀在萌芽中。”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话里淬满暴戾与嗜血。
虞晚随他心意转移话题:“行,邪魔绝不能出世。”
虞宣剑尊耗尽寿命换来的千载太平,决不能毁在叶知酒,以及灵洲虞家的人手里。
沈琼白应了声,随口打发虞晚离开。
余光瞥着虞晚略显沉重的背影,沈琼白暗暗松了口气。
小徒弟越来越不好糊弄了。
差一点就把仙重宗的老底都给扒了出来。
不行,得找些事情让她分分心。
沈琼白愉快地圈了几个人名,最后停在某只一去不复返的黑色蝴蝶身上。
堪堪走到碧霄宫的虞晚尚且不知和蔼可亲的师父暗中算计着压榨她的空闲时间。
她关上碧霄宫大门,坐在软榻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擦着浴雪剑,失魂落魄地开始发呆。
此去凡尘界不到三个月,但一来一回发生的事情太多。
多到超乎她的预料。
回到修真界后接连发生几件大事,让虞晚来不及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