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无关紧要的人都去了隔壁,沈琼白轻点手指布下隔音禁制。
抬眼一看,就见虞晚定定盯着他,半晌不吭声。
沈琼白清了清嗓子:“晚晚,过来。”
虞晚看他一眼,走到桌边坐下。
戚朔淮不紧不慢跟在后边,坐在虞晚旁边。
虞晚看也不看旁边的人,只闷声道:
“师父,坦白从宽。”
沈琼白略显尴尬地摸摸鼻子,暗想她怎么还跟以前一样啊。
每次自己惹了事,这人拍拍他的头,说句坦白从宽。
可他次次坦白,换来的都是一顿毒打。
戚朔淮也听这话听厌烦了。
那条狗次次惹了事,虞晚说上这么一句话再打它一顿后,总是一力承担下所有事情。
在宗门里,虞晚因它被罚的次数,远比她自己惹事被罚的次数多。
哼。
虞晚记忆不通,瞅着听了他的话后,沈琼白和戚朔淮的气势蓦地一低,身后甚至隐隐泄出黑气。
她深吸一口气:
“师,父。你再不开口,我可就不管了。”
沈琼白抖了抖。
又是这句。
他犹豫片刻,瞪了戚朔淮一眼,又闭了闭眼,没有继续隐瞒:
“神界之人堕入仙界都得经受住封印和天罚,而修为远超仙界之人,所受的封印和天罚更为强烈。”
“我当初,一路从神界堕入灵虚界,一共遭受了三重封印、三重天罚。”
虞晚数了数:“等等?!”
不对吧。
戚朔淮平静补充:“他是凶兽,堕入下界需得多经历一重磨难。”
虞晚表情有一瞬的复杂。
青桐若有所思:“也就是说,他被封印了三重,修为堪堪到灵虚界大乘期?”
那么未被封印前,沈琼白的修为到底有多恐怖?
沈琼白生怕虞晚回想到以往的记忆:“......差不多。”
虞晚眯起眼睛:“所以,初见时师父坐在轮椅上,不仅仅是修为被封印,亦是遭受三重天罚后......”
沈琼白赶紧摇头:“当然不是,都过去几千年了,伤势怎么可能还没好。”
他底气不太足:“是我屡次破封卜算你的命数,几次三番被灵虚界天道惩罚,这才......”
白榆下意识握紧温执的手。
总算明悟过来沈琼白为何不让她轻易掐算虞晚的命数。
果真不是她能插手的。
温执轻拍着她的手安抚。
沈琼白说完后,不敢去看虞晚的表情。
他赶在虞晚和戚朔淮开口前,快声道:“有些事我暂时不能跟你说,否则......”
他指了指天:“否则,某些东西偷听到的。我只能说,现在伤势暂时无恙。”
虞晚眨眨眼:“你杀齐星域主,是又强行破开封印?”
沈琼白眼眸闪了闪,妄图强行转移话题:
“敛阳域主方才说要应我的提议?你想赌什么?”
戚朔淮看着板着脸的虞晚,没有开口。
气氛诡异的安静。
青桐无奈:“先说要事行不?往后再来翻旧账。”
莫耽搁她上路的时间。
虞晚压下心中的急躁与不安,挪开视线看向戚朔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