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相信了赵玉兰的话吗?
这么说,夫妻之间,基本的信任都失去了,以后还怎么相处?
她心情变得复杂起来。
就这样,心思各异的一行人,默默又行了一段路,总算回到了牛栏村。
牛车在村口停下。
她听见有人跟许如风交谈,得知牛车只能走到这里,迎亲队伍里的人,也大多是这里的。
而许如风住在山里,离这儿还有很长一段路,全靠双脚走。
他牵着她下了牛车,然后蹲在她跟前。
她踌躇了一阵,还是屈服于现实,默默爬上了他的背脊。
毫无距离的接触,令两个年轻的身躯,都微微地颤了颤。
他的背脊与她弟弟的完全不同,宽阔而硬朗,浑身充满着原始的野性雄壮力量。
她这么胖的人挂在他背上,仍然有种小鸟依人的感觉。
地面离得很高,这家伙应该有接近两米的身高,在这古代的南方,是巨人一般的存在了。
而许如风也是心乱如麻。
她的身子软绵绵的,柔弱无骨,特别是某个地方,绵软得如一团棉花,令他恨不得压到骨子里疼。
这么一想,他差点没流下鼻血。
怎么回事?
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呢?
眼里浮起几许窘迫懊恼之色,背起她,甩开大步往前走。
不久后,温小米听见了流水声。
她以为到达了目的地,谁知一看,脚下是高高的悬崖,下面是滔滔河面。
河水拍打着岸边,发出震耳之声。
许如风背着她稳稳走了上去。
她看见脚下有巨大的植物根须,一直往前延伸,成了一座树桥。
可这座桥只到一半,剩下的一半是用麻绳和木板拼接而成的软桥。人一走上去不住地晃动,像荡秋千似的。
而脚底下的气势磅礴的河水,她有些头晕,好在许如风背着她稳如泰山。
待过了桥,又走了一段路,到了稍微平整的地方,他才把她放下,说,“进堂屋给爹娘磕头吧。”
她心神不宁地点点头。
便有人往她手里塞了根红色棉绳,另一头是许如风牵着。
她小心跨过门槛,进了屋子,跟着他,先往左侧恭恭敬敬地磕了头。
没听见声音。
温小米一诧,这是什么情况?
许如风又带着她往右侧磕头,才从头顶传来一道妇人激动得有些发抖的声音,“好孩子……快请来,地上凉。”
一双堪称老树皮般粗糙的手扶起她,“你进了我们许家的门,就要恪守妇道,相夫教子,早日为我许家开枝散叶,听见了吗?”
温小米乖顺地应,“是。”
“乖。风儿,你带她回房吧。”
温小米便被许如风牵走。
地面不平整,他走得很慢,不住地嘱咐她当心脚下之类的,倒也挺贴心。
感觉他住处离堂屋很远,走了很长一段路,才听见他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