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人玩笑道,“那还需要请人吗?看看我怎么样?”
温小米横了这些人一眼,“你们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帮我做葛根粉条、挖药材、种药材还不够忙么?真当自己千手观音,什么事儿都能揽身上啊。”
众人“嘿嘿”的笑,嬉皮笑脸的,“这不是以前穷怕了,着急挣钱么?”
温小米一想,也觉得对。
便幽幽一声叹,“等忙完这一阵子再说吧。我家牛没了,做什么都艰难。”
又同村长说,“要想富,先修路,咱们住在山沟沟里,与外界如同隔着一道天堑,运送物资都成问题。咱们要么想法子修条路直通山外,要么就搬出去,不然真没活路啊。”
村长也好烦,“祖宗的根都在山里,山神也在,搬是不可能搬的,修路到时可以,不过,只能将后山或者前山推平,开一条路出去。”
众人齐齐摇头。
移山填沟,真以为愚公么,不可能的。
温小米却动了心思。
人力固然很难做到,可若是有成千上万的动物帮忙呢?
当即心里阴恻恻笑起。
面上却装出一副忧愁的样子,“先赢了这一场比赛,卯足了劲去抢夺资源,回来再说吧。”
有人担忧地道,“可咱们没了牛车,只靠双脚走,怕是来不及了。”
也是啊。
一切都准备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结果这东风不吹了。
温小米有点丧,却不能打击大家的士气,还得鼓励他们,“不怕,我们小跑着去,累了就歇一歇再跑。路上若是遇到别个村的,我们就搭一搭顺风车,大不了给几个钱。”
众人听她说得励志,也不禁打起精神来。
正想说快些走,前边忽然传来讥嘲的声音,“要不要这么丢人啊?大家都是坐牛车去,干净利索的;你们却要跑着去,满身的灰尘和汗酸味,蓬头垢面就跟个乞丐似的,如此狼狈,别个村不笑话死!”
迎面走来五六个年轻人,有男有女,穿着一身簇新的衣裳,头发梳的整齐油亮,女子头上还戴着些布做成的珠花,面上涂了些脂粉,显得整张脸惨白惨白的,嘴唇红红的,像刚吃过死孩子。
他们面露鄙夷之色,满满的优越感。
牛春花扇了扇,皱眉,“这都谁啊,一大早吃什么了,嘴巴这么臭,估计十里外都能闻到。”
几人面色变了变,为首那名长相清秀的女子一声嗤笑,“与我们做口舌之争无用,还是想想你们如何去赛点,才不那么丢人吧。”
温小米这边的人都满脸怒容,牛春花道,“朱水莲,慢一点幸灾乐祸吧,你也是护神村的人,若是我们丢了脸,你也一样脸上无光。”
“打住,我们可不再是护神村的人。”朱水莲却是嘴角一扬,双手环胸,不慌不忙地道,“我想你还不知道吧?等过完年,我们都要搬到放牛村去了,那里的村长给我们分田地,也从衙门拿了开荒文书,再也不和你们这些未开化的野人同一条村了。”
她身后一名女子抚了抚鬓发,“我们今日也是代表放牛村参与比赛,护神村再也与我们无关。看到我们的衣着打扮没?是我们村长让人给送来的。”
搔首弄姿的扭了扭身子,样子很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