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燕子自叹不如:“甜甜这就叫好马不吃回头草吧?”
“她比您强太多了!”曾煦全方位地分析了一遍。“先说我和孟叔,虽然我们都有前科,但我跟孟叔一比,是小巫见大巫了吧?再说您男朋友和盛徉,我用深情款款、默默守护这八个字形容您男朋友不为过吧?您再看盛徉,您知道有句话叫一瓶子不响,半瓶子咣当吧?盛徉把对孟甜甜的好都……都挂在嘴上,这就叫半瓶子咣当!”
曾煦不是要说盛徉的坏话。
他更多的是恨自己,为什么自己白长了一张嘴?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会为孟甜甜出一本《情话大全》。
砰。
屏风被人挪了开。
曾煦和丁燕子双双一缩脖子,像是在课堂上传小纸条,然后被粉笔头击中的一对同桌。
面前站着孟甜甜和盛徉。
丁燕子斗胆:“甜甜,你……听到了多少?”
她还没对孟甜甜说孟海洋回来的事。
孟甜甜夺下丁燕子手里的酒杯:“还喝?这都黑白不分了,再喝是不是要认贼作父了?”
“我怎么就黑白不分了?”
“您帮着他说盛徉的坏话?”
丁燕子长吁一口气:“你光听到他说小盛的坏话了?”
换言之,没听到你爸回来了是吧?
也没听到你妈对你爸优柔寡断是吧?
这就没我什么事儿了!
丁燕子扔下曾煦就走,路过盛徉的时候,还把自己撇清了:“小盛啊,都是他说的,阿姨可一句没说。”
曾煦也不知道是醉了,还是被气得,眼前都重影儿了:“阿姨!义气呢?”
本来曾煦都觉得他和丁燕子再聊一聊都可以拜把子了,这怎么说翻脸就翻脸,还插刀呢?
丁燕子给了曾煦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拜拜了您呐。
剩曾煦一个对孟甜甜和盛徉两个,本来就寡不敌众,再加上他脑海中循环播放孟甜甜的两条微信:不能。以后我们不要见面了。不能……
咣。
曾煦趴在了桌子上。
装醉吧,装一装,总会过去的。
孟甜甜和盛徉谁也没上前。
曾煦一边默念别过来,别过来,一边怪他们见死不救。然后,他听见孟甜甜对盛徉说:“今天就让他搬走吧。”
“他赖着不走。”
“不会了。”
“嗯?”
“他不会赖着不走了。”
曾煦知道孟甜甜为什么这么说。
他赖在盛徉家里不走,是还没死心,觉得能和盛徉再竞争竞争。但今天,孟甜甜上一秒知道他入局,下一秒就判了他出局,他别说死心了,死的心都有了。
孟甜甜说的对,今天都不用盛徉下逐客令,他自己走。
“他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孟甜甜逗盛徉,“就当他放屁!”
曾煦被鞭尸了。
盛徉没有笑:“我这趟回来,最大的感受就是物是人非。”
孟甜甜似懂非懂。
盛徉大概是说……曾煦怎么变成了这样?在此之前,盛徉和小胖他们的关系也回不到从前了。曾经一条心的“七小龙”怎么就变成了这样?这样的疑问,孟甜甜也有。
但物是人非?不至于。
“我替他给你道歉。”孟甜甜既然逗不笑盛徉,不得不正儿八经。
她正儿八经地给盛徉鞠躬鞠到一半,刹住。
她替曾煦?
身为盛徉的女朋友,她替曾煦给盛徉道歉?说得过去吗?
她越说越小声:“怎么说也是因为我……”
“白西!”曾煦像诈尸一样,“跟我玩儿捉迷藏?信不信我炒你鱿鱼……”
曾煦摇摇晃晃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倒不是他装醉装不下去了,是他得帮孟甜甜一把。
孟甜甜这张嘴哄他的时候不是一哄一个准儿吗?刀他的时候也是一刀两断。怎么到盛徉这儿,这么不会说话了?
那他走。
那他来帮孟甜甜结束这个局面。
小胖的婚礼热热闹闹、乱中有序地落下了帷幕。
小胖后来才知道伴郎团和伴娘团差点儿大打出手的事。安吉拉和满满弱化了冲突,只说曾煦在关键时刻一顿操作猛如虎,说“发小儿”这层关系在关键时刻高于一切。
曾煦在婚礼的当天就从盛徉家搬走了。曾煦先从婚礼上离开。半小时后,盛徉离开。盛徉回到家,曾煦连人带行李都不见了。
真可谓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孟甜甜和陈亦茂的短视频虐了二十几集,虐得没滋没味了,到了不得不转折的时候。
“好办!”陈亦茂一拍大腿,“下一集拍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哥,你和姓盛的打得火热,灵感还不得突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