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煦又给孟甜甜换了一道选择题:“送你回去,还是回我那儿?”
你可以回答a,或者b。
无奈孟甜甜还是不答卷。
曾煦就像个老师。
老师只能教,不能替学生答卷。
曾煦只能撩,撩不撩得动,得孟甜甜说了算。
刚刚孟甜甜去送肖海棠,他还在背地里喷了下香水,空气中满是“跟我回家”的味道,但孟甜甜要去哪,是她的自由。
“你好香。”孟甜甜所答非所问。
“我送你回去。”曾煦看孟甜甜大脑都要缺氧了,替她做了选择。
“你有硬币吗?”孟甜甜眼睛都亮了,“我们来抛硬币吧!”
好家伙……想了半天,就想出这么个goodidea?
曾煦哭笑不得。
但sorry,一个有别墅的人,兜里真的一个子儿都没有。
“石头剪刀布也行!”孟甜甜还有b计划,“你赢了,我跟你走。”
曾煦更哭笑不得。
两情相悦的事儿,愣是被孟甜甜搞得像强取豪夺。
也得依她。
孟甜甜严阵以待:“石头剪刀……布!”
赢了。
曾煦这个输了的人还没说什么,孟甜甜先不干了:“三局两胜!”
嗯?
嗯……曾煦这还不懂吗?她不想回去,她想跟他走,她想“命运”让她跟他走。他奈何不了命运,但给她一个她想要的结果并不难。
“过来。”他说。
“干嘛?”孟甜甜分不出自己一颗心多少是戒心,多少是贼心。
“我跟你说我下局出什么。”
孟甜甜上了当。她只想知道曾煦出什么,这样她就可以输给他,就没想想车里就他们两个人,有必要说悄悄话吗?
她自投罗网地将耳朵凑过去。
曾煦一句话没说,捏着孟甜甜的下巴,亲了她的耳朵,再一转,亲了她的唇角。
就只是唇角。
孟甜甜连眼睛都闭了,嘴都微张了,没了?
没了……
“跟我回家。”曾煦发动了车子。
以后他再不给她“自由”。
以后他就算强取豪夺,也要留她在身边。
可惜,好事还是多磨。
车子还没驶出万花山小区,曾煦接到曲伶伶的电话。
他是有前车之鉴的人,直接将手机交给孟甜甜:“接,还是不接?我接,还是你接?要不要拉黑?”
“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事……”
“我不知道。”
“你接吧。”
“你说的是反话吧?”
孟甜甜啧了曾煦一声,曾煦接通了电话,免提。
曲伶伶说了一声“是我”后,一直在抽泣。
曾煦接下来说的每句话,都是看孟甜甜的眼色行事。
“出什么事了?”曾煦问曲伶伶。
“可不可以……和我当面聊一下?”
“可以。”
曾煦太好说话了,以至于曲伶伶措手不及,一肚子说辞都浪费了,哦哦了两声,报上了一间酒吧的地址。
结束了通话。
“非去不可吗?”曾煦跟孟甜甜讨价还价。
“非去不可。”
“我做什么都没用了?”
孟甜甜抢先一步:“你不会又要解扣子吧?曾煦,你指着一招鲜,吃遍天是不是?”
“我会推陈出新的。”
途中,孟甜甜不难看出曾煦的疲惫。
他出差回来,累是一定的,但在她和肖海棠面前,再累他也心甘情愿地撑着。
换了要去赴约曲伶伶,他就像一只疲惫的大狗子。
对,孟甜甜一眨眼,曾煦从狼人变了大狗子。
她忍不住去摸摸曾煦的头:“不去了。”
曾煦看她:“怎么?”
在孟甜甜看来,曾煦这是用“狗狗眼”看她,她心都化了:“你累了。”
曾煦不由得挑眉:“谢谢你给我提供了新思路。”
以后,就不只解扣子这一招儿了。
累也行得通。
但曾煦还是载着孟甜甜去了酒吧,曲伶伶的事,没必要夜长梦多。
是一间清吧。
孟甜甜说去趟洗手间,让曾煦先过去。
曾煦握着孟甜甜的手不放:“我等你。”
“她敢碰你一根手指头,我打到她满地找牙。”孟甜甜千算万算也算不到有这一天,她要在曲伶伶面前,做曾煦的保护伞。
曾煦往曲伶伶对面一坐,曲伶伶的眼泪一串一串往下掉。
旁人看了不免说一句:怎么会有人哭红了鼻子都这么好看啊……
“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这是曲伶伶的开场白。
纸巾在曾煦面前。
曲伶伶一边用手抹眼泪,一边给曾煦使眼色:快,快递我纸巾。
曾煦一动不动,心说我是为你好,我要是给你递纸巾,你要是一不小心碰了我的手指头,孟甜甜会打到你“满地找牙”。
“谁?”曾煦不知道曲伶伶说的她,是指谁。
“我。”孟甜甜洗了个手回来,没擦,大咧咧地往曾煦身边一坐。
这下,曾煦面前的纸巾有了用武之地。
他亲自给孟甜甜擦干了手上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