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觉得她很可怜。

而我的行动，到时候受到伤害最严重的，也只有林乐乐一个。

到时候等待她的，必然是身败名裂。

她掌握了那么多的乐器，相信一定是很喜欢音乐的。

只可惜，将来再也没有机会在舞台上演唱。

一想到等待着她的命运，我心中又有一种罪恶感。

林乐乐真的错了，我不知道。

可是她的牺牲，从杨怀清和林天摊牌开始，就已经注定。

林霜雪和林乐乐，注定只能留下一个胜利者。

“江城老弟，不知道你对昨晚的事，有什么高见？”

“只可惜白天我太忙，一直没能顾得上处理，现在找你出来，也是迫不得已。”

我笑着摆手：“杨总千万别这么说，这件事，说起来我也有责任。”

“身在娱乐圈一天，就应该小心做人，昨晚我放松了警惕，才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杨怀清笑着站起身来，给桌前的人各自满上了一杯酒。

还是那样熟悉的酒香，这种高度白酒，实在不宜喝多。

“江城老弟可千万别这么说，只怪我管教不严，才让她横生枝节。”

“这件事，说起来责任还是在我。”

我已经很久没有和人客套，但这些几乎刻在骨子里的技巧，还是信手拈来。

只是心里也觉得，这样的自己，实在虚伪至极。

和杨怀清的客套话，更像是在演戏。

我虽然没有待在聚光灯底下，但陪伴林霜雪成长的这些年。

和这人相处的过程中，几乎每天都在演戏。

客套话没有说完，戏也还没有演完。

杨怀清倒满了酒，并不着急坐下。

他举着酒杯，双手举到我身前。

“来来来，江城老弟，让我先敬你一杯。”

“这件事，恐怕少不了叨扰江城老弟。”

“你也不用每次杨总杨总的称呼我，如果不嫌弃，我虚长你几岁，就叫我声杨哥，我们兄弟相称。”

我也陪着笑容站了起来。

和他的杯子碰在一起。

“杨总可千万不能这么说，我在圈子里闯了这么些年，在杨总面前，还是稚嫩的很。不论是资历还是职务，我怎么可以乱来。”

“那样做，岂不是不尊重杨总，不尊重公司？”

杨怀清手里举着酒杯，另一只手放在了我的手背上。

我瞬间觉得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热着心里的不舒服，听着他客套。

“非也非也，江城老弟，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你能叫我一声杨哥，已经是给足了我面子？难道江城老弟，连这点小事也有和我争？”

让我和他兄弟相称，我自然是不愿意的。

也无论如何也不能同意。

只能再陪着他把戏演完，顺便堵住了他的嘴。

“杨总千万不要再推诿，区区一个称谓，并不能代表什么，如果一个称谓，就让你我生分，传扬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杨总二字，断然不能更改，否则林董知晓，一定要狠狠说我的不是。”

“杨总，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我先干为敬。”

说完话，也不等杨怀清反驳，直接把酒一口喝干。

我将酒杯反面，里面干干净净，没有一滴酒水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