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侃侃而谈。

说这话时的他，整个人的语气和状态，像极了一个突然变成暴发户的穷鬼。

“可是。”

听着张志的话，李雪的脖子像是被人捏了一把一样，她抓紧了手里的床单：“可是，这床被子，是我们结婚时置办的礼物……只是脏了而已，洗洗，还能用。”

说这话的时候。

李雪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说床单，还是在说自己。

“我的事业慢慢好起来了，咱不用再那么拮据……”

张志还想说些什么，但话说到一半，他就闭上了嘴。

他还是能感受到李雪身上低落的情绪的，虽然不知道李雪为什么会这样，但他大概能感觉出来，自己不能再把话往下说去了。

只能依着李雪的意思：“那，洗洗吧。”

“嗯。”

李雪默默地点头。

全程一言不发的换上了干净的床单被罩之后，才抱起那满是呕吐物的一床被罩。

“你先睡吧，我去放洗衣机里。”

“好。”

张志也很疑惑。

毕竟李雪刚才还好好的，这突然一下子情绪这么低落，到底是什么了？

张志本来是想问的。

但宿醉的脑袋传来的隐隐作痛的感觉，让他很难打起精神，眼睁睁的看着李雪转身，他张口几番欲言又止，最后却又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摇摇头，叹了口气。

还是，等明天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