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的质问，让李雪一时间，根本不知该从何回答。

“我……”

只是张着嘴半天，却没憋出来几个字。

李雪垂下了眼眸

她瞒了吗？

瞒了。

但如果，没有恰好碰到张志的同事的话，张志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她昨天来了医院。

正如她在外面乱搞一样。

不被发现，她可以瞒一辈子。

“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毕竟你现在还在出差嘛，就算告诉你，你也帮不到什么，与其让你干着急，还不如让你别知道……”

李雪断断续续的低语，明明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但这话说出来却一点都不违心。

毕竟，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李雪的良心早就已经磨平了。

什么道德上的谴责，心理上的压力。

对现在的她来说，根本不是问题，她早就已经清楚了自己的需求，知道自己要什么。

“小雪。”

电话那头，张志在听到李雪这如同吐露心声般的话后，语气都变得柔软了起来：“工作，不是必须的，你才是最重要的。”

很难想象，这样的话，居然会从一向木讷的张志嘴里说出来。

哪怕是自以为已经想开了的李雪，也不禁为之动容。

“我……”

就连胸膛里那颗正在不断跳动的心脏，都猛地抽搐了一下。

痛。

当脑海中浮现出那极度不堪的一幕幕的时候，李雪突然觉得整个人都僵住了，无法呼吸，痛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