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初垂了垂眸子，“嗯，按照老规矩，继续监视他们。”

“好。”

“还有一件事也得需要你去做。”

“堂主您讲。”

裴言初突然抬眸，漆黑的眼中像是有阵阵阴冷的气息，夹杂着彻骨的寒意，周围的一切都似乎被他的这个眼神冰冻住了，让人不寒而栗。

“去查一下夏期许……”

对面一愣，似乎是觉得这个名字太过于陌生了，和他们平时要查的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比起来，这个名字确实是头一次听到。

“堂主，为了以防万一，您说一下这个叫夏期许的是哪三个字，她是什么身份，目前从事什么工作，这样我们查起来也简单点……”

“……”

“堂主，您有在听吗？”

“……”

“堂主？”

“……”

刺啦刺啦的电流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有些明显。

往常效率一向很高的堂主在听到他的问题却罕见的沉默了，以至于他后面连续喊了好几遍都没有回答。

就在他想着要不要挂断的时候，堂主的声音终于在里面传了出来，“算了，不用查了。”

“啊？”

裴言初没有理会他的惊讶，而是淡定的继续吩咐道：“行了，刚才交代的事情都记得了吧，告诉二堂口这边的人，照着我刚才说的去做就可以。”

那人只能应下：“是，堂主。”

“嘟嘟嘟……”

慢慢的，机器的信号灯开始趋于平缓，声音也没有了，现在这玩意放在桌面上就跟个二手破旧的迷你电脑玩具一样。

裴言初收起耳机，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席琛，发现他依旧在睡梦中后才松了一口气。

这种肮脏的身份，就像是下水道里的老鼠一样，他从来没有跟弟弟妹妹们说过，他们跟自己不一样，他们也没有必要知道这个世界这么不堪入目的一面。

至于夏期许……

裴言初想到这个名字后，抬头看了看窗户，即便隔着窗帘也能感觉到今晚一定是个大晴天，微风习习，明月皎洁，如果现在打开窗户的话，一仰头应该也可以看到天上的繁星点点。

很美。

所以，他愿意尝试着再相信别人一次。

就一次。

也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