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期许来不及解释,抓住他的手,用银针刺破他的食指,拉着他的手指用他的血在铜镜上画了一个封印。
天选之人的血,是最好的封印之术。
果不其然,最后一步落下,一切都恢复了安静。
夏期许吐出一口浊气,晃动了一下被摔疼的胳膊,看向镜子,“你们家的保姆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裴斯羡有些没明白,“大师,这什么意思?”
夏期许冷声道:“我一直以为她就是只做了一个死蛊,下了一个牵制于你的邪术罢了,没有想到竟然还有别的邪术,刚才我想要让孩子的魂魄归位,竟然被那邪术硬是打了出来。”
“还好铁柱在这,他的血可以驱邪,要不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裴斯羡眨了眨眼,“铁柱?你是说老殷?他不是叫……”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殷权宴一记冷眼看了过去,吓得他后半句直接咽了回去。
夏期许问道:“叫什么?”
裴斯羡扯了扯嘴角,“没有,就叫铁柱,哈哈哈,我给忘记了,哈哈哈。”
这笑声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随后,他对着一旁的男人使了一个眼色:兄弟,你胆子也忒大了吧,连大师都敢骗?不想活了?
殷权宴懒得给他解释。
只是看着夏期许扮演的夏七,皱了一下眉头,“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我的血可以驱邪?”
好像上一次的时候,那个女人也是用他的血画的符咒,但是那个女人只是跟他说因为它是男人,男人属阳,克阴物。
怎么到了他的嘴里,又成了他的血驱邪了呢?
夏期许一听他这么问,就知道自己说漏嘴了,心里不免得一惊,她抱怨归抱怨,但是可万万不能让他知道他自己是天命之人啊!
一来,这天命之人属于天机,天机不可泄露,她在阳间的那点小功德还经不起她这么折腾泄露天机的。
二来,他的身份属实太过于特殊了,她的道行不算浅,又是师承大师父山鬼,她都只是偶然才发现的他身份,若是被别的玄门之人知道那还了得,还不分分钟剥了他的皮,吃的他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大脑飞速的旋转,“额……其实严格的说起来也不是你的血驱邪,是所有男人的血都可以,这里只有你跟裴总,可是裴总之前被阴气影响,他的血暂时没有那么大的效果,只能用你的了。”
这理由……
懂行的一听就挺鬼扯的。
但是男人似乎并没有多想,还真的相信的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