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期许呵斥道:“别动!”
裴言初顿时闭上了嘴,乖巧的缩在她的怀里,听着她似有似无的心跳声和因为疾步产生的喘息声,本就摇摇欲坠的心房彻底的崩塌,本来冰冷的身躯在这一刻瞬间被一股暖流包裹。
不知道是不是生病脑子不清楚的缘故,还是夜晚人的清醒度低的缘故,他竟然产生了一种及其荒唐的想法:如果她真的是自己的妈妈,好像也挺不错的。
至少她满足了自己对于母亲这个角色所有的幻想。
温柔……善良……又爱他。
“妈妈……”
他的声音很轻,被夜风一吹就散了,再加上现在的夏期许满是担忧,压根就没有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由不得担忧的探下身子问道:“你刚刚说什么?是有哪里难受吗?”
裴言初脸色涨红,不过好在是晚上,有夜色的庇佑倒也看不出来,他傲娇的别开脑袋,声音又恢复了以往的清冷感,“没什么。”
夏期许也没有多想,“哦,那你要是哪里难受记得说。”
裴言初点头,“嗯。”
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现在的神情有些蔫蔫的,他好不容易壮着胆子喊了一次,她竟然没有听见。
他收回刚才表演她的话,温柔善良但是耳朵不好使!
……
夏期许的机车稳当当的停在医院门口。
好在她家的自建房虽说是在郊区,但是却离得医院并不远,再加上晚上的车比较少,没有十分钟他们就赶到医院了。
夏期许还想把裴言初抱进去,但是臭屁小孩却死活不愿意,态度及其强硬的看着她,“我可以自己走,你先去挂号吧,我在大厅等你。”
她看他确实好像没有什么事情了,也便作罢。
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经过检查裴言初的伤口也就是单纯的擦伤和打伤,不过好在她们处理的及时也没有感染,发烧只是因为伤口有些发炎导致的,消除炎症后就没事了。
虽说不是很严重,但是夏期许还是强硬的让他在医院里挂了两瓶水。
趁着挂水的空当,她问道:“你这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铁柱不是说送你们去学校了吗,怎么还搞了一身的伤回来。”
刚才一直都太担心他的身体情况,都没有来得及问这身伤是怎么弄的,现在见他没有什么事情了,才终于问了出来。
裴言初抿了抿唇角,似乎并不想说,“没事,也不是很严重。”
夏期许皱了一下眉头,脾气有点上来了,语气忍不住的加重道:“这和严重不严重没有关系,我问的是你怎么搞出来的一身伤,还是说谁欺负你了?”
裴言初耸拉着眼皮,神色藏匿其中看不清楚,“我……是我自己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