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得十分浅淡，可对于他们来说却像是天籁之音似的。

温梨在白家的那么多年，除了一手逃命手段之外，还学了很多折磨人的方法。

在这一个小时之内，她变着花样的用在了这二人的身上，此时此刻，他们两个已经坚持不住了。

尤其是在一开始，温梨对他们动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跟他们说因为什么。

直到他们被折磨得身心崩溃的时候，温梨才开口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正因如此，才让这二人觉得弥足珍贵。

老三瞬间抬起头来，争先恐后地说道：“他身上的药剂是‘X’药剂！是早就被白家淘下来的东西！”

听到这句话，温梨的心顿时沉了一下，‘X’药剂，根本不用再多问什么了，只是单单听这个名字，温梨就能想象到它和‘X’计划的关联。

再结合它作用在沈宴身上的表现，温梨突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测，‘X’计划……并不完全是天使计划的前身，因为他们面对的人群，根本就不是同一个。

天使计划主要是改造女性，而‘X’计划，是用来改造男性的。

这个念头一出，温梨浑身的冷汗直冒。

那群渣子改造男性能改造什么呢？

说到底，这个世界还是父权世界，所以才会有天使计划的诞生。

他们用女性作为交易产品，当成自己的资源，在经过天使计划的改造，这资源达到了一个登峰造极的层次。

就像是女性追求奢侈品一样，每一个完成品的天使也是男性正在追求的奢侈品。

所以才会被人痴迷，追求。

那么，‘X’计划呢？

诞生出来的完成品肯定不是面向女性的，白家不会做这种亏本买卖。

他们所需要的并不只是一个商品而已，而是要用这个商品成为打入产业内部的利润，从而给他们带来别的利益。

所以……‘X’计划完成品最终面向的群体也是男性吗？

他们是要把男人改造成能被男人接受的模样吗？

这个想法太过天方夜谭了，温梨并不觉得白家那边的人会这么做。

也就是说，她从一开始猜想的方向就错了。

幸好没有贸然给沈宴用药，要是用错了药，只会让他更痛苦。

温梨心中翻起了惊天骇浪，可表面上却什么反应都没有，她就那么平静地看着老三，像是终于有了一点兴趣似的，微微挑了挑眉梢。

“‘X’药剂？那是什么东西？和天使药剂是一种吗？”

温梨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把玩着带着倒刺的鞭子。

这动作轻易地激发出他们心中的恐惧，生怕回答不满意了，温梨就再次一鞭子甩上去。

老二见老三都把这话说出来了，便也不再纠结了，直接开口说道：“不算是一种，‘X’药剂比天使药剂更猛烈，死亡率也远比天使药剂高……”

说到这的时候，老二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温梨，声音突然变轻了许多：“我也不知道这药剂的具体作用是什么，只有我们老大知道，只不过……在天使计划之前，‘X’计划是主要实验用品，从头到尾，整个计划一共有百人参与，最终活下来的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