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眼神若现在深秋时节花叶上的秋霜。
吕轻歌:“这次是意外,我知道你也是在帮我,谢谢。”
徐璟望了她几秒钟,唇角向上勾。
“所以,你觉得今晚过后,我们都还能继续沿着本来的轨迹走吗?”
吕轻歌没回答。
她和徐少添本就是假的。
可陆夙州呢。
而徐璟又该如何去面对陈婉淳。
陈婉淳刚才明明是比她的药效更厉害。
陈婉淳刚才是被谁带走了。
是徐少添吗?
若是徐少添的话……
吕轻歌皱了皱眉。
恐怕徐少添会以此为要挟,恐怕徐璟和陈婉淳也就到头了。
那陈婉淳现在……
在哪儿?
……
陈婉淳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她在浑浑噩噩中记得。
是一个男人带他上了楼,却在扔她在床上不过两分钟后,又抱着她去了另外一处。
现在她脑子清明了一些,睁开了眼睛。
这里很是阴潮。
那边堆着成排的架子。
上面堆满了各种杂物。
这是一个储物间。
她现在就躺在靠近墙边的一张单人小床上,侧身在她身侧的是一个光着臂膀的男人。
陈婉淳一下坐了起来。
她裹着毯子往墙角缩去。
男人的背肌薄薄的一层,很匀称。
只是,现在遍布了一些红色交纵的指痕。
陈婉淳别开了眼。
男人穿上了自己的衬衫,才回过身来。
陈婉淳这次才看清楚他的脸。
她惊愕的瞪圆了眼睛。
她虽然说不是那么过目不忘,只是,这张脸……
他是徐少添身边的保镖。
陈婉淳:“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她背对着他,穿上衣服。
他说:“这里没有监控,而且我知道这里有一张床。”
陈婉淳系好扣子,转过来。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床?”
“因为我自小在这里睡大的。”
陈婉淳一顿。
“你在这里?”
她刚才躺在这张床上,都觉得背硌的很。
而且这么小的单人床。
而且这里空气潮湿,墙角都是霉味。
就在这里长大?
或许是陈婉淳这种人,从小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睡得是好几万的床垫,双人大床,高兴了能在床上翻跟头。
男人已经站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时间。
“你该回去了。”
陈婉淳这才想到。
她离开这么久了。
楼上恐怕会找疯了吧。
陈婉淳急忙拎着裙摆从床上下来。
在上床时,鞋子被甩的有些远。
她刚想要光着脚踩上地面上。
男人已经先从墙边捡起了她的鞋子,半蹲在她的面前,握住她的脚踝,帮她穿上了高跟鞋。
陈婉淳走出来去的时候,到门口,才又扭过头来。
“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顿了一下。
“程砚礼。”
陈婉淳点了点头,开门出去了。
程砚礼提前把地下室这边的监控都给黑了。
他带着陈婉淳避开了别墅内的出口,去了一条通往外面的出口。
这是一扇天窗。
程砚礼架起一架梯子,他先上去,将天窗打开,朝着四周环顾。
并没有什么异样。
他才又踩着梯子,从上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