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勒身上没有穿白大褂,平常在做治疗的时候的无框眼镜也没有戴。
失去了镜片的遮掩,他的这双眼睛,让人深切的看不透。
“早,少夫人。”
斯黛拉:“早。”
她和摩勒是在一文居碰过面的,可是现在再次在霍顿城堡遇见,两人心照不宣的都没有表现出来。
斯黛拉的行李都已经提前收拾好了。
这次离开,莫莉夫人美名其曰怕斯黛拉独自一个人无法独当一面,就叫费列同行。
斯黛拉:“可是莫莉夫人您身边能少的了费列管家吗?”
莫莉夫人摆了摆手。
“我这里没关系,你能好好地去,好好地回来,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了。”
斯黛拉走上前去,给了莫莉夫人一个拥抱,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莫莉夫人也笑的慈爱,抬手拍着她的背。
“孩子,你和安德烈好,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了。”
婆媳两人几乎垂泪依依惜别的表情,在两人转身之后,都立即消弭的无影无踪了。
斯黛拉知道莫莉夫人在演戏。
而莫莉夫人,她对斯黛拉,从一开始也只是利用。
她有感情的,只有自己的儿子安德烈。
……
费列老奸巨猾,斯黛拉知道莫莉夫人安排他跟着是为了什么。
如果是她一个人,哪怕随便安排一个随从的生活助理,都不会有费列这么棘手。
费列跟着莫莉夫人的时间太长,也太难策反。
买通一个人,无非就是钱权和情。
但是这三样,都买不到费列。
斯黛拉一直在思考着,为什么费列会对莫莉夫人这样的忠心耿耿。
钱和权都不能够。
那只能是情。
在航班上,斯黛拉和摩勒除了十分日常的寒暄客套之外,没有任何交流。
相反,费列像是一个传声机一样,问问这个人,再问问那个人。
一直到飞机落地。
斯黛拉从航站楼走出来。
她在眺望着远方的天际,忽然就有一种油然而起的熟悉感。
这种感觉,叫她整个人都觉得身心怅然。
她好似本就应该属于这样一片土地。
许久未归。
甚是思念。
来接机的,是霍明丽和徐少添。
霍明丽是没有真正见过斯黛拉的。
在霍顿城堡的周岁宴,当时也是徐家的小辈一同前去的,她并没有见到斯黛拉。
当然,等到周岁宴结束后,她也听了自己的儿子多番聊起来斯黛拉到底是有多像死去的吕轻歌。
甚至来提到了一向是成熟稳重的陆夙州,在慈善晚会上看见斯黛拉,竟然失态到当场去认人。
即便自己的儿子给打过预防针,现在霍明丽在看见斯黛拉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
这……不就是吕轻歌吗。
斯黛拉倒是笑着说:“徐太太,您想必是把我认作成吕小姐了吧。”
霍明丽回过神来。
斯黛拉说:“我和这位吕小姐长得的确是很像,如果她尚在人世,的都要和她去做个亲子鉴定,看看是不是我失散的孪生姐妹了。”
霍明丽听出来斯黛拉这是在替她圆话,就笑了起来。
“是太像了,不过吕小姐出生在华国,而斯黛拉小姐我听说你是出生在F国的贵族女儿,气质就不一样。”
斯黛拉一路假笑。
她到最后,都已经不想跟霍明丽虚与委蛇了,直接把话题丢给了费列,叫费列去寒暄。
费列这老头绝对是客套的一把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