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满意这门婚事了。
罐子也不放弃,既然公开了,他就经常上门拜访。
打一只鸡,一只兔子都送来兰欣家,平时地里播种、锄草、收麦他都来帮忙。
弄得村里人都说,杨家二房多了一个外姓的儿子。
硬生生让二舅母把他看顺眼了。
二舅母看顺眼了,亲事就好说了,罐子这些年在镖局存了不少银子,老家宁台镇就剩一个老娘一个弟弟。他索性在和关镇上买了一个院子,把老娘和弟弟都接过来。
这样兰欣也不用远嫁了,二舅母一家就在没有顾虑了,答应了罐子的提亲。
去年十一月二十六,让两人成亲了,转眼两人成亲也快一年了。
兰欣平时就在镇上住着,离娘家也近,隔三差五就回来一趟。
春桃听了阿满的话,文海也心疼春桃,今年五月春桃才怀孕。
二舅母盼了两年的娃,终于有消息了,整得她老泪纵横,查出春桃怀娃的第二天,就带着大包小包供品去通安寺还愿去了。
江老太太看家里越来越好,对阿满也越发心疼了,心里不断祈祷着峥子早点回来。
“愣着干啥?”芳婶抱着脸上挂泪的虎娃过来,看阿满呆怔怔的看着树。手上编草绳的动作都停了,她喊几声都没反应。
阿满猛地回神,扭头看芳婶,没回答芳婶的话,盯着哭唧唧的虎娃,问:“这是咋了?咋哭了。”
刚一岁的娃,一听人问,小嘴又开始撇了,伸出圆咕隆咚的胳膊讨抱抱。
“哎呦呦,看把我们虎妞委屈的,姐姐抱,姐姐抱。”阿满接过小娃,虎娃把胖脸埋阿满颈侧,脸蛋子挤出来一小坨。
芳婶没眼看自己儿子,坐下接受编草绳活计,说:“别哄他,越哄越娇。
脾气拐的很,刚才在外面碰到村里的小娃烤鸟吃,他那小手别看胖,伸手就夺。
夺了就往嘴里塞,也不怕把他那米粒牙崩掉。
我给夺过来,他就哭了一路,丁点大的娃,也不知道脾气咋这么大。”
阿满低头看看虎娃,胖娃嘴角还带着一抹黑灰色的油痕呢。
“也是个犟脾气。”阿满拍拍小娃的后背。
两人正说着话呢,门外传来了黑豆和地瓜的叫声,芳婶接过虎娃抱怀里,阿满站起来往外走,“谁啊?”
“张家是这儿吗?”
阿满出门,就看到一个骑在马上的黑脸汉子,身下的马就不是寻常人家能有的。
看阿满点头,汉子翻身下马,抱抱拳问:“鄙人姓封,我长盛镖局专门送信的信客。
来给张满月姑娘送信,请问张满月姑娘在吗?”说着男人从随身的皮袋子里掏出一封信。
“我就是张满月。”阿满接过信,“劳烦你了。”汉子摇摇头,翻身上马,下地才看出来他一个腿有些跛。
他抱拳道:“姑娘要是有急信或者物件需要送,可以去镇上的长盛镖局找信客。”
阿满点头,看着汉子骑马离开。
挠挠头突然笑了,这个信客好像现代的快递业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