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尚毒感到一股寒气直接从尾巴骨窜到脑袋顶。他使劲儿把挽着的耀石往前顶了一下，自己则往后缩了缩。

耀石没尚毒的第六感灵敏，但对尚毒的动作很不满意。他使劲把尚毒扯出来，顶到自己斜前方。正当两个人较劲儿，企图把对方置于危险境地时，“咻咻”两声弓弦响过。

“啊”“啊”，两声惨叫响起。

“大人！”“巫师！”手下手忙脚乱地把尚毒和耀石拉回来。

“快去报告酋长！”

燧火正在岸上吃烤肉，观风景，幻想带人杀到对岸的场景，却惊闻两个重要手下都受了重伤。

“耀石怎么会受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燧火完全想不明白，巫师作法跳舞，目标明显，有可能受伤。耀石应该藏在人群里，怎么会受伤呢？

当燧火急匆匆带人赶到时，耀石已经不行了。

他和尚毒都是左胸中箭，标准的心脏位置。距离较远的情况下射活靶子，这是最稳妥的做法。

耀石胸前血流如注，目光已经涣散，但他不甘心就此死去。用尽最后的力气，一把拔出胸前的箭支，血液喷涌而出。手下赶紧用兽皮封堵，可惜根本没用。

耀石努力把箭放到眼前。

“原…原来是…这么个小…东西…。”

说完，头猛得一歪，就此气绝，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耀石！”燧火先来看望耀石，可惜耀石已经彻底没救了。燧火不由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耀石，我…，你咋这么就死了，我如何向你姆妈交代呀！”

手下人面面相觑。嗯？耀石不是酋长朋友的儿子吗？怎么不是向朋友交代，而是向朋友的女人交代呢。另外，怎么听着刚才酋长吞掉的那个音好像是‘儿’？能跟在酋长身边的人都比较精明，心中有疑问，却不敢露出任何异常表情。其余族人并不知道内情，自然不会多想。

燧火悲痛地跌坐在耀石的尸体旁边，伸手轻轻帮他合上双眼。

“怎么回事，耀石怎么会突然出事？”

手下赶紧把事件经过汇报了一遍。当然他们只能说明表象，并不知道尚毒和耀石之间的暗斗。

燧火是人老成精，从表象大概推测出了一些内情，看着耀石灰败的脸，喃喃道：

“你还是年轻啊，受不得激。其实在众人面前丢脸又能怎么样，日后总有法子挣回来。命没了，面子有什么用啊，唉！”

这时他才发现耀石手里抓着的瓷制羽箭。想伸手把羽箭拿过来，拉了拉，没扯动。弄清敌人的武器是耀石生前的执念，死后扔紧紧抓着不放。

燧火看了看这个像小型长矛，尾部有三个片状凸起又困了几根鸟羽的东西，搞不明白到底是啥，不过能看出来是一种高级陶器。

木部落这边大乱时，龙部落的人躲在石堆后面看热闹。天很快黑下来，大家搭起帐篷，轮流休息和警戒。

夜深人静之后，力气最大的来兴趴在一张竹排上，悄悄从冰面滑到树桥旁边，用一根粗木棍捅了一阵子，把树冠给扒拉到河里去了。

第二天早上，木部落的人发现树桥已经无影无踪，只好向燧火报告。

燧火一夜没睡好，眼睛通红，听到报告，咬牙切齿的吩咐。

“去多弄些树，像昨天那样搭桥。搭多多的桥，所有人一起往那边冲。我就不信没人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