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耕琦就问:“花芽咋那么怪?总偷偷盯着阿爸看,还诡异地笑。要不是知道她是你妹妹,忠诚度没问题,我肯定怀疑她要对阿爸有不好图谋。”
骆凤舞摇头苦笑,“你看出来了?”
“是啊,昨天晚上就看出来了。我和阿爸说起这事,他说花芽不会害他,让我别在意。我记得花芽以前不这样啊,怎么越长大,越奇怪。”
“花芽看上酋长了,想嫁给他。”
“啊?!”
耕琦的表情和骆凤舞刚听到这个消息时如出一辙,颇有天雷滚滚的感觉。
“真的?假的?你妹妹,我阿爸,怎么可能!”
骆凤舞无奈地摇摇头,“我也没想到,我姆妈气得要死,但花芽不听劝。姆妈让我劝,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劝啊。估计花芽猜出来我要劝她,今天处处躲着我。”
耕琦皱眉点头,“也是啊,这种事,打不得,骂不得,只能慢慢劝。”
两人对坐无言,都在绞尽脑汁想主意。
最后,耕琦有些烦躁地说:“算了,先休息吧,你晚上还要跳祈福舞呢。这事,等过了今天再说。”
除夕过后是春节,然后是到处拜年或被拜年,一直忙到元宵节才清闲了一点。
在洛梨的催促下,骆凤舞抽空抓住花芽聊了一次。她从年龄、辈分、身份,以及煌虚对耕琦姆妈的感情等方面,反复分析了花芽和煌虚不合适的地方。
花芽则铁了心,说年龄不是问题。现在煌虚才过四十岁,风采正盛。即使煌虚老了,她还年轻,正好照顾他,而且他作为酋长,理应被这样照顾。
只要没有血缘禁忌,辈分也不是问题,而她恰好是外来的孤儿,和家里人有亲情,但没任何血缘关系。
至于身份,她反问骆凤舞,“姐姐,你觉得酋长会单纯因为身份地位而嫌弃我吗?”
骆凤舞摇头,煌虚虽然是酋长,但不管是心理上还是行为上,从未让自己高高在上。另外,花芽作为编织队长的女儿,巫师的妹妹,身份并不低。
“酋长对枫叶阿姨的感情很深,这么多年,他根本没产生过再娶的想法,估计以后,也不会有这个想法。”
花芽咬咬嘴唇,目光坚定地说:“我可以等,等他回心转意,一年不行,等两年,十年不行,二十年,哪怕等一辈子,我也要等。我这辈子要么不嫁人,要么嫁给他。”
骆凤舞还想劝,刚张嘴就被花芽打断了。
“姐姐,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你和姆妈劝我,都是为我好,可是你们拼命阻拦我去爱真正喜欢的人,让我找个年龄相仿但不喜欢的男人嫁了,这真的是为我好吗?”
骆凤舞一时语塞,转念一想,算了,该讲的都讲了,花芽实在不听,她也没办法,只能祈祷时间能冲淡一切。
但愿小丫头只是一时迷恋,随着岁月的增长,心态也许会发生变化。
不过,骆凤舞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在劝说无果的情况下,她本着没法说服人,也要忽悠人的想法,转而对花芽提出要求。
“既然你那么喜欢酋长,准备用一辈子的时间去追求,就不要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得那么明显。这样会给酋长带来舆论压力的。”
花芽不解:“什么叫舆论?”
骆凤舞一通解释,总算讲清楚了大概,最后,她语重心长地说:
“酋长是个极其善良的人,族人对他非常爱戴,如果你表现的爱意太过明显,你年龄还小,别人不一定认为是你在追求酋长,而很可能怀疑酋长的品行,认为他在勾引小姑娘。
爱一个人就要为他考虑,尽量创造条件,让他幸福快乐,给他争光,而不是抹黑他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