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听到这些话,心中无端生起一股烦躁感,将话题岔开:“我知道了。”
他目光落在宋卿云脖间,刚刚他用了劲,此刻借着月光,却还是能够明显看出少女脖间的那一道红痕。
他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歉意来:“刚刚掐你脖子,对不住。”
宋卿云摸着自己的脖颈,还有阵阵余痛传来,火辣辣的。
“记得下次别动不动就动手了,天色也不早了,回房吧。”
白元听到这话站起身来:“你这话的意思,是让我继续留在宋府了。”
“白元,你半夜三更过来,可还有其他住处?”
白元老实的摇了摇头,宋卿云有些无奈将手一摊:“那不就得了。”
“只是,你在莫做今日那样的事情了。”
“知道了。”今日他看到容符那副醉醺醺的模样,可能是血脉相连的关系,心中其实也挺不是滋味。
一方面有说不明的情绪,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嫉妒,他可以一直在母亲身边,受尽母亲庇护。
可另一方面,他是血脉相连的亲人,看着他那模样,白元心中不好受。
宋卿云打了个哈欠:“那我先回去休息了。”若不是看到这人不对劲,她才不会顶着困意出来安慰。
白元嗯了声,见人远去以后,垂下眼眸。
他那弟弟,对宋卿云的态度不一般——
嘴中虽一口一个喊着姐姐,可眼神中却是明晃晃的占有…
*
另外一边。
燕景珩已经带人来到并州,此次,还有荣安公主同行。
陛下本不愿女儿参与到这些水深火热之中,可耐不住荣安公主撒娇,他又存着撮合的心思,便多派了些侍卫,勉强同意了。
等到了并州,安营扎寨后,容若缨特意端了汤盏过去。
燕景珩站起身子,客套开口:“公主千金之躯,哪里能做这些事情?”
容若缨听到这话,似是有些难过:“阿景,你与我生分了,你之前都是直接喊我名字的。”
“君臣尊卑有别,年少不懂事罢了。”
容若缨向前一步,将汤盏放在桌案上:“阿景,我知道你是怨恨我去了玉清观。”
那时候她母妃刚去世,容若缨实在接受不了,自请去玉清观修行。
“臣不敢有怨恨。”容若缨上前,“那是因为什么,这几日,你又为何总是避着我?”
每每她想过去找燕景珩,总是被各种各样的说辞给推拒。
燕景珩看着她:“公主当年一句话都没有留下,直接离开,将我看成什么人?”
两人年少之时的确有过一段情谊,只是那一点点互相暧昧的好感,还没生出芽来,就已经支离破碎。
容若缨看着他,靠近一步:“阿景,可如今我已经回来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燕景珩后退了一步,与她拉开距离,声音中带着疏远:“没有开始过,哪里来的重新?”
他站正了身子,接着朗声开口:“且臣如今心中已有心仪之人,今生今世,非她不可,此心不渝。”
容若缨听到这一番话,脸色惨白了些:“你说的心仪之人,可是那宋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