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他们的合作从始至终都是沈昭年占据主位，只是她一直以来都忽略了这一点。

似乎是想清楚了这一点，手机里传来一声啪啪的声音。

没打几下沈昭年便让她停了下来。

沈昭年似乎也是觉得无趣，他摸索了一下自己指关节上的戒指，“算了，要是真打出了痕迹，被江宴城发现了，可就麻烦了。”

沈昭年嗤笑一声，这分明就是在逗怒许茗月，可偏偏许茗月还什么都做不了，许茗月仅仅能攥住了手指。

“现在你满意了吗？”

沈昭年微微挑了挑眉，“也许吧，但是许茗月你给我记住了，往后不要再出现这样的失误，不然的话你该明白是什么样的后果，我对一个失败的棋子一向都没有什么耐心，如果你不能够成功的话……”

沈昭年后面的话没有说，但是许茗月却莫名的明白他后面所说的是什么。

“我知道了。”

许茗月说道，沈昭年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便挂断了电话。

整个屋子里又陷入到了一片昏暗之中，只有外面隐隐透出来的日光打在地上。

只有那么一小块而已，而沈昭年则站在那束光底下。

他背对着光，阴影将他的脸全部遮盖了起来，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究竟是何等神色，许悠悠抬起头，她的身上已经布满了伤痕，她伸出一只手想要抓住沈昭年的裤脚，却被沈昭年不动声色的一个过去。

“瞧瞧这手，可真是够贱的！”

沈昭年嗤笑一声，随即蹲了下去。

“你是不是以为只要把这些东西全部放出来，然后你逃走就能够大事忘记了，那我告诉你简直是痴心妄想。”

沈昭年说道，许悠悠抬起头，她沙哑的嗓子问。

“你早就已经安排了人跟踪我，对吗？”

沈昭年挑了挑眉，随即点头，对于这样不安全的存在，他自然是要派人跟着了，只是他没有想到许悠悠这人平时一副鹌鹑模样，没想到竟然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这倒是在他的意料之外是他低估了许悠悠。

“你和许茗月之间的合作已经被江宴城知道了，如果我失踪了的话，你觉得江宴城会不会发现我。”许悠悠这么说着，她抓住了沈昭年的手，“你不要和我姐合作了，你和我合作吧，我可以帮你达到你的任何目的，无论是什么，我不会像她那样，我会听话的，只要你能够放过我就好了。”

她脸上带着些许血渍，现在看着沈昭年像是一只摇尾乞怜的狗。

沈昭年嗤笑一声。

“你们姐妹俩还真是如出一辙，知道吗？当初许茗月也是这么求我的，当时我答应了她，结果她现在却把事情弄成了这番模样，你觉得我还会相信她吗？许悠悠，你有什么本事能够让我相信你呢？你知道你这么做坏了我多大的计划吗？明明我马上就要成功了！”

沈昭年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神色骤然变了。

许悠悠浑身顿了一下，她忽然觉得面前的沈兆明变得无比吓人，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却被沈昭年抓住了手腕。

“你知道我为了今天付出了多少吗？明明马上就要成功了，偏偏有一只不听话的狗出来捣乱。你说如果这狗打扰了你的计划，你该怎么处置她呢？”

沈昭年说着说着目光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