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瑾的心底更加明白,秦君墨不喜欢王氏,而他现在之所以犹豫,无非就是觉得自己是王氏的人。
可是,要怎么让他相信自己不是王氏的人呢?
酥瑾清楚,她直接给秦君墨解释是没有用的。
而且,她如今的处境并不好,王氏还没有彻底的相信她,凤姨娘将她视为仇人,她必须得赶紧得到秦君墨的宠爱才行。
思及此,酥瑾便将目光看向晚上。
而在秦君墨出去之后,凤姨娘也得到了消息。
“姨娘,老爷出门了,只是带着小厮,并未带旁人,而且看上去很是生气。”凤姨娘身边的丫头金枝恭敬的说道。
此时的凤姨娘因为生气的关系,如今半躺在床上,“那你给老爷说了我不舒服吗?”
金枝道,“奴婢还未来得及说呢,老爷就气冲冲的从屋子里面出来了,奴婢不敢上去说。”
凤姨娘的丹凤眼闪烁了几分,心思也活络起来,“这么说来的话,老爷是厌恶那个叫做酥瑾的丫头?”
金枝道,“凤姨娘,奴婢猜测八成是。”
凤姨娘稍微安心了,“那丫头就算是长得再好看,那也是夫人的人,老爷对这门亲事原本就不乐意,若不是老夫人逼迫着,他根本不会答应。
如今夫人又强行塞一个丫头过来,以为能分了我的宠爱?”凤姨娘嗤笑,老爷可不是夫人以为的那般,是个美貌的女人就喜欢。
“看来夫人这一次是要失算了。”凤姨娘说罢,心底还是不太放心,这男人的心都是多变的,如今不动心,不代表以后不动心。
她顿了顿,“你时刻给我监视着,在我出不去的这段时间,最好是让那贱婢没有办法靠近老爷,明白了吗?”
金枝了然,“凤姨娘放心,这府邸的丫头,平日里有个摔伤烫伤,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凤姨娘十分的高兴,“还是你最懂我,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而她并不知道,这一切都被躲在外面窗台下的时瑾给听到了。
酥瑾嘴角的笑意一点点凝结成自嘲的冰霜。
凤姨娘果然是没有打算放过自己,看来要对付凤姨娘,她还需要找个靠山。
酥瑾沉思片刻,将目光投向了寿安堂的方向。
夜幕降临,寒山寺的钟声悠扬,敲打着秦君墨烦躁的内心。
他独自一人站在悬崖边上,凛冽的寒风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
山下,点点灯火如萤火虫般闪烁,那是人间烟火,而他,却像个局外人。
“秦爷,夜深了,该回去了。”侍卫上前低声提醒,语气中带着担忧。
秦君墨没有说话,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酥瑾那张清丽脱俗的脸庞。
那双清澈的眸子,仿佛能看透一切,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忧伤。
他心烦意乱,王氏塞给他的这个女人,让他宛如磐石的心有些动摇。
“秦爷新婚第一天便来寒山寺,长夜漫漫,不觉得孤独吗?”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几分戏谑和调侃。
秦君墨转身,看见来人一身青色长袍,手持折扇,嘴角挂着玩味的笑意。此人正是他的好友,谢景行。
“怎么现在才来?”秦君墨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谢景行轻摇折扇,笑而不语,径直走到秦君墨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山下,“看来,秦爷的心,乱了呢。”
秦君墨没有承认,只是冷冷地问道:“事情办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