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想要告诫自己邵晚晚危险,也许她还是和上一世一样对他,他依旧无法对她不上心。
如果上一世只是为了报恩,只是为了责任,娶她是为了名正言顺的照顾她。
那么这一世,他无法欺骗自己,他就是对邵晚晚动了心。
就像是在丛林中看见了一朵有毒的蘑菇,他知道自己应该远离,可是他就是一步步越走越近,然后迷惑着,激动着,将毒蘑菇摘下来,捧在手心里。
光是告诫自己不要一口吃掉,就已经用尽了所有力气。
就光捧在手心里这个举动,于他而言,他甚至都不知道邵晚晚乐不乐意,更别谈吃掉。
他不知不觉脑海里就浮现出上一世有一天,他推开卧室的门,看见穿着吊带裙,再给脚指甲上指甲油的邵晚晚。
整个人肤如凝脂,乌黑微卷的头发因为她低头的动作,垂在她光洁的腿上,脚背上,然后她听到了动静,一抬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像是在埋怨他为什么不敲门。
那其中的风情,他当时竟然无所感。
因为邵晚晚难得一次没有阴阳怪气的跟他说话,他便把那个画面给记下来了。
他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只是将西装外套从椅背上拿起来,便转身离开。
心里没有一丝丝涟漪。
但是眼前的邵晚晚,只是微微蹙眉觉得冷,他便已经立即感知到了。
他不敢想象是如今的邵晚晚穿着吊带裙,低头垂目涂着指甲油的画面,他光是想想就觉得自己简直可恶,他最看不起色心四起的男人。
觉得一个高智商生物,居然动辄被欲望操控,是一种特别不理智的行为。
所以他一向冷静自持。
可是现在,他只是肖想一下而已,便已经觉得自己心口发热,整个人都要沸腾起来,他觉得自己肯定无法把持住。
如果这都还不叫做动心,他真的会觉得自己白活了一辈子。
他无法不直面自己的真心,却也不敢让邵晚晚知道,因为一定会吓到她。
当务之急,是好好保护她,直到造谣这件事情告一段落。
邵晚晚从未跟他诉说过委屈,可是他就是觉得她委屈得不行。
“还是不了吧!我现在和你毕竟还没有办订婚宴,贸然住进你爷爷家里,实在不像样子,会被人诟病和看不起的,我眼下每天都要熬夜复习,为考全A做准备,其实没什么工夫管别人怎么看我。”
对邵晚晚来说,比起被造黄谣,她更加在意的是自己逃课这件事情被捅咕到学校了,这件事情虽然说跟造谣没啥关系,但是规定就是规定。
她考不了全A,她留级肯定没跑了。
那个挨千刀的,造谣就算了,说她逃课的事情干什么,给她增加这么多的功课量。
大学的课程,及格顺利挣到学分对邵晚晚来说很简单,但是考一次全A挣到不用上课的资格那就不一样了,不光是单独给她出题,连判卷老师都是专门的,根本没有任何放水的可能性。
邵晚晚简直想谢那人全家。
她黑进学校系统的时候,愣是没有找到那个鳖孙的ID,因为那人见舆论发酵了,已经有人关注到了这件事情之后,一下子就删除了评论。
因为留言很少,加之这个ID就用过一次,她翻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