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谁不会?
他扶着门框,用力咬了咬嘴唇,让仅有的一点血色消失,变得苍白。
然后,虚弱地抬起头,眼神刹那间就变得无助可怜起来,整个人摇摇欲坠。
“是么……可惜了。今天中午没吃上饭,有点低血糖,本来想有个熟人认识的话,借个地儿休息一下的……”
说着说着,人就往江早羽身上软绵绵地倒下去。
“哎哎哎……你怎么说倒就倒了!”
江早羽一手着急忙慌把手机往包里塞,一手眼疾手快扶住他。
秦晚洲像是无意识地用手圈住了她的腰,整个人像树懒一样挂在她身上。
他似乎在控制住自己,不把全身的重量压在她身上。
尽管如此,江早羽还是差点被压死。
她咬牙撑住他,自己靠在门上:“你怎么样了?要去医院吗?”
良久,秦晚洲的声音闷闷地传来:“不用。去医院要花钱。找个地儿歇一会儿就好了。”
此时此地,还能去哪儿呢。
江早羽叹口气,活爹啊!
他整个人看起来情况不大好,又不肯去医院,总不能一直在这儿扶着。
江早羽腾出一只手来,又给苏意尘打了个电话。
苏意尘轻车熟路:“喂?这回啥剧本?”
江早羽跟NPC触发了任务一样,走着剧情线:“尘哥,秦晚洲在你门口晕倒了,能把他扶进去歇会儿么。”
苏意尘笑死了:“妈耶,这回的剧情够顶的呀!行啊!进吧!”
江早羽一脸生无可恋:“好。那我们就进去了,你们家没别人吧。”
苏意尘笑得嘎嘎:“没有没有。”
江早羽:“好。没别人就好。挂了啊。”
江早羽收了手机,踮着脚,往人脸识别门禁摄像头那儿一凑,门就开了。
她半拖半抱地扯着秦晚洲进了客厅,耗时七八分钟,把他扔到沙发上。
然后,喘了好几口气,平静下来后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还活着,呼吸平稳。
于是,她去厨房给他找红糖水。
秦晚洲睁开眼,打量了一下室内。
空旷。
出乎意料地简洁,除了沙发、茶几和基本家具,几乎没有别的东西,生活用品也是极简的,整体就没有浓厚的生活气息。
当然,更没有男人存在的痕迹。
听到江早羽的脚步声近了,他又微闭上眼,一副半开半阖的样子。
江早羽拿着一袋红糖,端着温水杯过来了。
“喝点红糖水吧。补充能量。”
秦晚洲见那个红糖袋子上写着:益母草女人红糖,活血暖宫,调经疏淤。
他眉眼尽是怀疑:“喝了不会血崩吧?”
江早羽很笃定地把水杯往前递:“不会。你又没有子宫。”
红糖水都殷切地凑到他嘴边了,他只能闭上眼,一口一口地抿下去。
喂他喝完后,江早羽在沙发的另一端不近不远地坐着,边耍手机边时不时地看他恢复得怎么样了。
秦晚洲躺了十几分钟后,直起身子来:“我好得差不多了。”
江早羽就站了起来:“那行。既然不是我的房子,我也就不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