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破产穷鬼的人设这么深入人心?不合逻辑的行为,都会被她自动脑补,给圆回去。
“你说是就是吧。”他狠狠薅了一把仙鹤来的叶子。
江早羽微微皱着眉:“你打零工真找到薄总这儿了?上次他还跟我说可以让你来他们园区负责绿化园艺工作呢,我怕你多心,没跟你提。”
薄景泽还想让他给他打工?
呵,真敢想。
“你们薄总真好心。”他话语里带着阴阳怪气。
江早羽直女癌犯了,没听出来。
她一屁股到沙发上坐下来,单刀直入:“你无缘无故的,删我干什么?”
秦晚洲心想,终于记得这茬了。
“没有无缘无故,只是觉得没有意思了。”秦晚洲冷着脸,扯下仙鹤来最后一片叶子。
“怎么就没有意思了?你的长京市户口下来了,这也没有意思?”江早羽不折不挠地追问。
秦晚洲脸色更冷清了:“无所谓了。”
江早羽又是一口老血闷在胸口。
她真想敲开他脑袋看看,到底怎么就无所谓了。
难道价值百万的长京市户口他都不在乎了?
“你无不无所谓都无所谓。总之户口已经办完了。回执单寄到我这儿后我就给你。你拿着后面应该还有用。”江早羽抱着双臂。
秦晚洲:“随便吧。”
江早羽:“……”
他的每句话都在她的雷点上蹦迪。
她心烦气躁,霍地站起来,走到他跟前,把那盆光秃秃的仙鹤来挪到一旁,朝他伸出手来。
“把手机给我。”命令的语气不容置疑。
秦晚洲倒是惊讶于她今天突然之间如此霸道,跟性转了似的。
他看着她白皙带着薄怒红晕的脸颊,微蹙的秀气柳叶眉,紧紧抿着的红唇,还有那双微微颤抖的柔荑般的手,眸色浓郁起来,喉结不由自主地轻滚几下。
正犹豫着,江早羽像是等不及了,伸手向他的西装口袋里。
秦晚洲下意识地往后一退,刚好撞到沙发扶手,整个人堪堪往后倒去。
江早羽的手正好掏进他西装兜里,被连带着朝前栽。
这一下,正好整个人扑进秦晚洲怀里!
她的嘴唇磕到了他细长的锁骨,疼得龇牙咧嘴。
秦晚洲只觉得身上一团清香柔软,整个人都紧绷起来,血液向一处奔涌。
他不由自主地屏息凝神,怕自己的呼吸唐突了她。
江早羽感受到身子底下的硬绷,手忙脚乱地撑着他的胸口坐了起来。
此时,贵宾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了。
“江小姐……”门口那人刚开口,就猛然刹住了脚步。
两人不约而同地扭头看向门口。
是薄景泽!
他震惊的目光扫过两人,滑过一脸尴尬羞愧的江早羽,落到姿势暧昧的秦晚洲身上,脸色渐渐变得苍白。
秦晚洲迎上他惊诧又失落的目光,唇角微动,眼眸涌动着占有欲和挑衅,双手缓缓上抬,掐住了江早羽的腰。
薄景泽张了张嘴,只声音沙哑地吐出一句:“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