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烦意乱,堵得紧。
学校的破事和秦晚洲的事儿撞在一起,真烦。
她打开冰柜的红酒,自己一个人喝起闷酒来。
越喝越觉得心里烧得慌。
她索性拎着酒瓶,准备出门去外面边吹风边喝。
结果,一打开门,就见秦晚洲依旧靠墙站着,微垂着头看着手机,要不是手机的微暗的亮光反射到他脸上,还真像尊雕塑。
她一下子呆住了:“你……你怎么还没走?”
他至少在门口站了半个小时是有的吧?
秦晚洲按灭手机,目光滑过她手里的酒瓶,不答反问:“出去喝酒?”
江早羽:“要你管。”
秦晚洲伸手夺过她手里的酒瓶,远远放在地上。
“喝酒乱性。”
江早羽叉着腰:“又乱不到你头上。”
秦晚洲迎上她薄怒的眸子:“乱别人更不行。”
江早羽一脚把酒瓶踢翻了:“不喝就不喝,拉倒。”
她心里一股莫名的怨气,不知道从何而起,该怎么发泄。
秦晚洲见地上的红酒像蜿蜒的小溪,都流淌到她脚边了,她还赌气站着不动。
“酒流过来了。”他伸手拉她,拉不动。
于是,他伸出手臂,将不合作的她整个人跟搬东西一样,搬到了没有红酒的另一边。
江早羽:“……”
她是个箱子吗?这么搬她。
她脸色不愉:“你还管我有没有被酒淹到?连微信都把我删了的人,你管这么多?”
秦晚洲心里也不好受,幽幽地叹了口气:“那……你先哄哄我吧。”
江早羽脸色一僵:“为什么还要我哄你?”
他一个大男人,把她微信删了,还要她哄他?
有没有天理了?
秦晚洲眉眼阴郁:“你把我辛苦给你熬了2个小时的汤,给别的男人喝了。那是我亲手给你做的,给谁喝都不行。”
江早羽后知后觉,终于想明白过来了。
她觉得不是什么大事的事,秦晚洲却很在意,以至于在意到把她的微信删了。
看来,她还是不懂男人,她以为男人的心思没这么细腻、小心眼。
“我的手烫了几个泡,到现在还没好。”他话语带着点小委屈,边说边伸出手来,果然有几个暗红的小点,是烫伤之后留的小疤痕。
江早羽嘴角抽了抽,怎么感觉他像女人一样斤斤计较又娇气?
看着他怼到她面前的手,她无奈地撅起嘴,象征性地吹了几下。
“好了。给你吹了。”
清甜气息如清风拂过,瞬间抚平了他心中的皱褶。
“你想要我怎么哄?”江早羽眼神充满怨念。
她一脑门子官司,一堆子破事,还想要人哄呢。
她本以为秦晚洲会提出各种不合理的要求,谁知他却轻轻一笑:“哄好了。”
哄好了?
这就哄好了?
她可啥也没干,就吹了下他的手呢?
原来他这么好哄的吗?
江早羽正疑惑着,秦晚洲就拿出手机,划开屏幕,轻点微信,通过了她的好友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