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贵刚准备踢门,就被江早羽的话堵了回去,悻悻地看向林浅:“大侄女,她不会是瞎说的吧,是有这个罪吗?”
林浅面无表情地点头:“是有寻衅滋事罪。大伯,你还是别动手动脚,和大娘好好说。”
江早羽目光扫过两人,都姓林,竟然是亲戚。
看来,林家这一窝子都家风不正。
林大贵收回了脚,呸地朝地上吐了口痰,说到:“江老师,把望书瑾交出来。这是我林家的事,你别瞎参和。”
江早羽针锋相对:“望书瑾是我学生,我的学生在我的课堂上遇到了事,我不能不管。”
林大贵被激怒了:“嘿!我说你这黄毛丫头这么死倔呢,连别人老头老太太离不离婚都要管?跟你有半毛钱关系?”
江早羽不客气:“你林大贵要来我这儿撒野,当然跟我有关系。上次你拿拐杖打了我,你还记得吧?这里有监控的。”
林大贵气势顿时一矮,嘴还是硬的:“怎么了?要讹老子?”
江早羽说:“我去医院做了伤情鉴定,三级轻微骨折。如果我要拿这个起诉你故意伤害罪,你得被关好几个月,还留案底,以后儿子女儿政审过不去,都进不了体制内,好工作也没份。你知道吗?”
林大贵嚣张的气焰渐渐消失殆尽,犹豫地问林浅:“大侄女,真的假的?”
林浅也没料到他还有这一出,皱了皱眉:“是真的。最好和解。”
这江早羽,虽然不是法律专业毕业的,但对法律法规比她还懂。
她不得不承认,长京大学的学霸就是有底气,配她哥不亏。
林大贵一脸的嫌弃:“不是,大侄女,你不是大律师吗?就不能想想办法,减轻我的处罚吗?”
林浅脸黑了:“大伯你这说啥话?我又不是法官,能给人减刑。再说了,今天我是专门请了假来给你们当法律顾问,又没给我律师费,白干还落埋怨。”
眼看内部起讧了,林大贵这才住了嘴,不爽地看着江早羽:“你说这个,是又想干什么?告我吗?”
江早羽直接抛出了条件:“不要再纠缠望书瑾,今天也别想带走她。否则,我立即告你。”
林大贵脸色很难看,嘴唇蠕动着,说不出话来。
林家儿子忙上前说到:“爸,别影响我以后当公务员。别犟了,今天先就这样吧。”
林大贵不甘地又吐了几口痰,被不远处的保洁嫌弃得不行。
“行。我今天就放过她,不带她走了。”林大贵终于松口了。
江早羽也松了口气,握紧的手掌悄然松开了。
这时,五六个保安也拿着钢叉赶了过来,将林大贵团团围住。
“但有几个事得和她说清楚。不然我也不走,我就在这儿静坐。”林大贵说完,就耍泼皮地盘腿在地上坐下了。
一边坐,一边对着保安指指点点:“我现在可是没有动手能力的残疾人,我也没闹事,你们可别仗着人多,欺负残疾人那!”
保安们见他坐下来了,只是围着,一时也不敢动粗。
这时,望书瑾推开教室门走了出来,离林大贵远远地站着。
“林大贵,我已经申请离婚了,没有什么可谈的了。”她神情坚定无比。
“这个婚,必须离。不然,我不敢保证你睡觉的时候我拿菜刀砍死你。反正你现在手残了,动不了我。”望书瑾眼神冰冷,满是坚决。
林大贵被惊到了,他似乎从来没想过,这个逆来顺受的枕边人,今天居然会这么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