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寡妇挺会生啊,完全遗传了她的美貌。只是被这种人教养,不知道将来会去祸害哪个男人。”
“放心,人家眼光可高的很,你这区区几十亿的身家不够看。”
宁怡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挺直了身子,迎接众人或艳羡或嫉妒的目光。
江早羽被众人的目光聚焦,浑身刺挠,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呆着。
宁怡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抬头侧向白裙美女的方向:“那个女孩叫萧韵,申海市萧家财团的女儿,英国剑桥大学毕业,据说是个学霸,击剑、射击、古典舞、马术、小提琴都获过国际奖,是秦家父母看好的联姻对象。这个人算是你的竞争对手。”
江早羽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看着那个姑娘总觉得有些眼熟。
细细一想,不就是在咖啡厅第一次遇见秦晚洲时,和他相亲的那个女孩吗?
当时,秦晚洲说自己破产有隐疾,把女孩生生给气走了。
既然是财团的女儿,还优秀到惨绝人寰,为什么还要屈尊和秦晚洲相亲,感觉挺奇怪。
“记住你今天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秦奕。其他的都不要搭理。记住,只有越矜持,男人才会越不能自拔。”宁怡循循善诱。
江早羽不置可否,只说到:“高跟鞋穿着累,我去那边休息会儿。”
宁怡习惯了她的冷淡,也不在意:“这才穿多大会儿。那你先去吧,我去和老朋友聊聊。”
江早羽拔腿走到休息区,歪着身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这双鞋真不是人穿的,看着显高挑、脚细,走路跟受酷刑似的。
正低头揉着脚,一身白裙袅袅地停在她面前。
顺着那双美腿往上看,眼前的正是萧韵。
萧韵笑得甜美:“你是宁怡的女儿,江早羽?我在电视上看过你。”
江早羽礼貌微笑:“你好。萧小姐。”
萧韵纤纤素手递给她一杯果汁,话语温温软软的,却直白犀利:“我看到宁女士在电视上公开给你相亲,所以你这次来,也是来找男人的吗?”
江早羽脑袋转得快:“萧小姐这是看上谁了,想来宣誓主权吗?”
萧韵笑得灿烂:“江小姐真聪明。大秦的秦总,是我的。不要和我抢。”
江早羽轻轻晃着酒杯:“放心,我对他没兴趣。”
今天来主要是给宁怡看的,她压根就没打算存心勾引。
萧韵笑得更好看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干杯!”
在萧韵殷切的目光下,江早羽浅浅地抿了一口。
萧韵看起来率性纯真,喜怒哀乐都在脸上,毫无心机。
只有真正的豪门才能培养出这种率直性子的女孩,因为不需要去争去抢就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这时,众人如潮水般朝大厅中央涌去。
萧韵捋了捋海藻般的头发:“他来了。一会儿我预订了和他跳舞,我先走了。”
江早羽举了举酒杯:“不送。”
这阵仗,应该是那位秦总到了吧。
秦总每次出场都是众人簇拥,云山雾罩地看不清真面孔。
众宾客都围绕着秦总,只有一个文质彬彬的白西装逆流朝她而来。
薄景泽。
看到他,江早羽眼睛都亮了,好不容易看到一个熟人:“景泽?你也来了。”
薄家和秦家是亲戚,这种场合一起出现并不奇怪。
薄景泽眸底露出惊艳的神色,毫不掩饰赞扬:“你今天很美。”
江早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欲盖弥彰地捂了捂胸口:“谢谢。”
“一会儿祝酒辞过后有舞会,我可以第一个邀请你跳舞吗?”薄景泽目光炽热。
江早羽犹豫了会儿,心想她本来就打算敷衍宁怡,也不大可能和秦总一起好好跳舞。
“行。”
薄景泽浅笑如沐春风:“那就说好了,我等你。”
“哦对了,之前提到的商业策划书我已经写完了。舞会后你要是有时间的话,我们聊聊?”江早羽不忘推销她的商业策划书。
实际上,她早就把材料打印好了放在随身的包里。
薄景泽笑到:“挺敬业啊,行。到时候去我包间细聊。”
要是别的男人邀请她单独去包间,她指定会觉得他另有所图。
但薄景泽很绅士,她从来不会把他往别的地方想。
不远处,宁怡悠然地拈着一杯红酒走了过来。
江早羽见状起身,对薄景泽说:“我先去敬个酒,一会儿见。”
走到宁怡身边,宁怡把红酒递给她,淡淡瞥了眼薄景泽:“长京商界新贵薄景泽?你们认识?”
江早羽不想节外生枝:“不熟。”
宁怡说:“此人可做备选,倒也不用急着拒绝。”
江早羽胸口又闷了起来:“你一定要把每个人都这么物质化?”
宁怡眸子微挑:“急了?看来你对薄景泽印象不错,不想用围猎这种关系玷污他。”
宁怡说话总是尖锐见血,直击心底。
江早羽脸色沉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吧。”
宁怡优雅地用下巴指了指人潮的方向:“那就随我去给秦总敬酒。”
江早羽端着红酒,随宁怡来到大厅中央。
水晶吊灯光影折射下,站在舞池中间的那人格外耀眼。
看到他的刹那,江早羽呼吸凝窒,血液一凉,浑身都僵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