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刻,她忽然意识到,如今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完全颠倒过来了。
以前是他追着她,守着她,做小伏低,曲意逢迎,而她对他召之即来,呼之即去。
现在,他已经掌控了这段关系的主导权,更何况她还因为主动离婚而理亏。
秦晚洲说完后,江早羽已经平息下心来了。
她心平气和地说:“秦总,你提的这些问题确实是我考虑不周,我回去好好完善下。”
边说边把资料收了起来,放回包里。
正要起身离开沙发,忽然腰间一紧,身子一沉,被秦晚洲拦腰抱到了他腿上。
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她的发丝,眸色暗沉:“宁怡送你来的?”
江早羽挣扎了两下,挣不动,放弃了。
“是。”
“好好的正宫不当,要做没名没分的情人么?”秦晚洲话里带刺。
他可算是提到这茬了。
江早羽心里一紧,嘴上不饶人:“你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大秦董事长不当,非要跑去扮演外卖小哥。”
秦晚洲眸色更深,不置可否:“我乐意。”
江早羽却说不出我也乐意的话来。
秦晚洲把头埋在她洁白如玉的脖颈里,深嗅,气息灼热:“既然如此,那我笑纳了。”
江早羽听着这个词儿挺不舒服,跟交易一样:“什么意思?”
秦晚洲抬起好看的丹凤眼,话语却是凉薄的:“都离婚了,还一次都没做过。亏。”
江早羽脑袋的血液再次轰然往上涌。
几个月前,她主动想要他,他却守身如玉,跟小奶狗一样纯情。
现在,却满腹都是亏不亏的计较,难道以前都是装的。
“可我不想。”她断然拒绝。
在这种重逢的修罗场,她可没有风花雪月的心情。
秦晚洲唇角一勾:“但有人想,有人希望看到。”
他手指抚上她的腰间,轻轻摩挲着。
江早羽毫不客气:“我又不是什么行为表演艺术家。他想看什么我就给他表演?”
秦晚洲手指收紧,把她揉进怀里,嘴唇附在她耳边:“宁怡很快就要来验收策划成果了。你已经以身入局,期不期待?”
江早羽身子一僵。
“你早都知道?”
秦晚洲哂笑一声:“这种手段,我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了,毫无新意。”
这时,门外响起滴滴的声音,门再次打开。
宁怡和两个保镖大义凛然地出现在门口。
她扫过屋内二人纠缠的场景,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我来找我女儿,她好像走错房间了。没有打扰到你吧?”
江早羽沉着脸想推开秦晚洲,却被他禁锢得更紧。
秦晚洲微抬下巴:“打扰到了,我在忙。”
宁怡笑到:“秦总还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