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早羽接过去扫了一眼,确实是特效药造成的肝肾损伤,有医院盖章不假。
她皱着眉头:“之前吃过那么多回都没问题,这次是吃多了吗?”
林浅脸色不悦:“怎么现在说话这么难听?我妈她又不是老年痴呆,自己该吃几次药还是清楚的。”
江早羽直接找到手机里医药代表的联系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已关机。
林浅见状说到:“没用的,我已经打过了,这人联系不上。”
江早羽也不客气:“联系不上他你就讹我?”
林浅板着脸:“他是他的事,你是你的事。现在你有两条路,一个是调解,去医院看我妈,一个是上法庭。”
“上法庭对你一个老师来说费时费力,建议还是调解。”
江早羽神色平静地看了她一眼:“你还替我着想呢?这莫须有的无妄之灾,我不接。”
林浅低头从公文包里摸出一张横幅,在她面前缓缓展开。
只见上面触目惊心地写着:“师德何在?江早羽害我妈肝肾损伤住院!”
林浅看来是死咬住她了:“你要是不去,我就在这里拉横幅,让大家看看他们的老师是个什么样的人。”
江早羽心底怒气隐隐上升,她低估了林浅的无耻。
“一个律师,成天走这些歪门邪道,迟早会被反噬的。”她按耐住火气。
这时,周围的人发现了这里的气氛不对劲,开始向这边聚集。
林浅耸耸肩:“不管什么手段,我只看最后的结果。”
江早羽简单收拾了下教案,冷着脸说到:“走。”
她得去看看实际情况,万一这是两母女合起伙来演戏骗她的呢。
长京医院病房。
林母面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一脸的虚弱。
看起来不像是装的。
旁边的行军床上,窝着胡子拉碴、面相疲惫的林深。
大概是陪床久了,整个眼圈都是黑的。
江早羽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就收回目光。
柳轻轻没在,这种陪床的苦活累活儿,她肯定是不愿意干的。
看到江早羽,林母神色激动地坐起来:“早羽啊,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记仇呢?就不能好聚好散吗?都分手了还不放过我这个快入土的老婆子……”
江早羽说得直接:“我要是记仇,就不会给你们提供买特效药的渠道,直接让你自生自灭。”
林母咳咳几声:“说的这么恶毒。这事虽然主要是那个卖药的责任,但你也脱不了干系。”
江早羽扫过几人,厌恶地开口:“我来了,也看了。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林深此时从行军床上爬了起来,搓着手说到:“我妈现在这个样子你也看到了。看在以往你曾经尽心照顾过我妈的份上,这个责任可以既往不究。只要你答应亲自照顾我妈到出院。”
林母也勉为其难地开口了:“早羽啊,还是你以前照顾的好。小深他有工作,小浅又不会照顾人,小柳……她吧也太忙。”
“我知道你们分手后,你和我们不对付。仇家宜解不宜结嘛。你要是来照顾我到出院,这笔账就一笔勾销了。”
江早羽静静地看着几个人一唱一和,先威胁后提条件,合力表演。
一开始听到这几句话,她心底的愤怒蹭蹭往上冒。
整那么大一出,就是没人愿意照顾林母,把她道德绑架来当冤大头呢。
不知道他们哪来的脸呢?
自己一家四口齐齐整整,凑不出一个能看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