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微微一跳,可算是有动静了。
故意晾了他几秒钟,这才不慌不忙地接了电话:“喂?”
秦晚洲那边也很吵,人声鼎沸:“你在哪?”
几天不见,连声音听起来都这么悦耳有磁性。
“我在滇南呢。”
“滇南的哪儿?”秦晚洲继续问。
“滇南春腊镇的丝绸博览会会场。问这么细做什么?难道你也要过来?”江早羽开玩笑。
这么远的地方,他总不至于也来了。
“会场的哪里?”秦晚洲的声音格外认真。
江早羽敛了神色:“会场门口。不会吧?你……不会要过来?”
她发了个凄凄惨惨的朋友圈,他就跟着过来?
她不信自己有这么大魅力,能让秦晚洲千里迢迢地从长京赶到遥远的滇南。
耳边手机传来熙熙攘攘的人声,还有秦晚洲仿佛在耳边萦绕的呼吸。
“喂?你说话啊?真的假的?你不会也在滇南吧?”江早羽拿着手机,继续追问。
她隐隐有几分期待,却又不敢相信。
啪嗒,手机被挂断了。
挂了?
他又挂了做什么,话还没说完呢。
江早羽悻悻地戳着手机,正要给他再打过去,头顶上响起一个带着浅浅笑意的声音:“找到你了。”
她惊讶地抬头看去,只见秦晚洲一身黑衣,风尘仆仆,丹凤眼里似乎有隐隐的血丝,憔悴仍不掩俊美。
由于太过意外和惊诧,她微张着嘴,眸子震惊,一时半会说不出话了。
秦晚洲见状,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顶:“死机了?Siri,请开机。”
江早羽这才反应过来,不知为什么,脸不知不觉地染上淡淡的红晕。
该死,这是什么奇怪的生理反应。
“好冷的笑话。”她撸了撸胳膊。
秦晚洲则笑到:“好了,开机了。”
江早羽盯着他:“你什么时候来这儿的?”
尽管人就在她眼前,她还是云里雾里,总觉得不大现实。
“半个小时前。”秦晚洲答。
“你来这儿干什么?”江早羽执着地问。
秦晚洲一本正经地说:“考察调研滇南的园艺行业,采购花卉绿植。”
江早羽满腹的期待泄了气,原来不是为她专门而来的,自作多情了。
“哦,那还正赶巧碰到我了。”她撇了撇嘴。
秦晚洲见她失落的样子,觉得好笑:“还有一个答案,你要不要听?”
“随便吧。”江早羽兴致缺缺。
秦晚洲眉眼含笑:“因为看到某人发了一个惨兮兮的朋友圈,怕她被坏人卖到缅北,怕自己英年丧偶,所以赶来当保镖。这个答案行不行?”
江早羽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都控制不住嘴角,成翘嘴了:“行……吧,马马虎虎过关。”
心里熨熨贴贴的,悬着的心终于安稳着地。
“你今天什么安排?”她把手机放兜里,问。
秦晚洲:“来博览会看一场好戏。”
“什么好戏?”江早羽被勾起了兴趣。
秦晚洲却卖了个关子:“说出来了就没意思了。先去吃饭。”
两人去会场周围,挑了一家干净的苍蝇小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