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药可要一命换一命。”
“就看宋小姐愿不愿意了。”
沈云瑜从手中随意丢出一颗药丸到她手中,颇为信息地盯着她。
这药可是她与宇文修阳精心调制而成,宇文修阳的毒只有此药可解。
宋京墨颤抖着手指接过那药,嘴角微颤。
“这当真是解药?”
“信不信在你。”
沈云瑜气定神闲,注意力甚至不在宋京墨身上,语气淡淡。
“希望你能够遵守承诺。”
听着她的话,宋京墨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外面包裹着的油纸拆开。
定定看了一眼那黑漆漆,散发着浓烈苦味的药。
牙关一咬,将那药干咽了下去。
吞咽的速度太快,她一下子呛到了喉咙,没忍住手抵着柱子,不断干咳着。
宋京墨生理性的眼泪溢出眼眶,脑海中全是和宇文相旬的种种。
她暗暗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目露疑惑地抬头看向沈云瑜。
“为何……”
对上她的疑惑,沈云瑜浅笑出口,“宋小姐放心,本小姐并无他意,只是需要你帮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
说着上前一步,将宋京墨歪了的发髻扶正。
“你这毒需要每隔半月来我这里拿一次,只要你乖乖听话,此药并不会对你有所影响。”
宋京墨直起身子,将她的手扶开,面色清冷。
“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去做了,解药呢?”
沈云瑜没有计较她的冷脸,从袖中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
“我说话算数。”
宋京墨宝贝似的双手小心捧着瓷瓶,但看向沈云瑜的眼神,依然有丝丝的怀疑。
这眼神直接让沈云瑜没忍住轻轻笑了笑。
“本小姐不至于这么无耻,府中不是有个凌神医吗?你大可让他掌掌眼。”
宋京墨心里惦记着宇文相旬的病情,进宫的路上魂不守舍。
出宫直奔王府,小心地将瓷瓶交给侍从。
“凌神医呢!这是解药,快让他瞧瞧是不是真的!”
因为着急,宋京墨的额头上出了点点汗水。
平时循规蹈矩的大小姐,此时却顾不得自己的发髻已经歪斜,一心扑在了心爱之人身上。
凌师父听到动静赶来,嗅闻了下瓷瓶里的药,和苏欢宁不久前送来的药如出一辙。
“你这药从哪来的?”
宋京墨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
只是凌师父此时一心扑在了解药上,没注意到她情绪的不对。
“前不久苏三小姐也送来了解药,已经给殿下服下了,相信过不了多久,殿下就能苏醒了。”
“宁姐姐也送来了解药?”
宋京墨怔愣地看着凌师父手里的瓷瓶。
已经有解药了,那她之前的种种,又是在干什么?……
沈云瑜和宋京墨分别后,便来到了宇文修阳府。
宇文修阳此时正在书房会客,听到下人来报,将那些幕僚打发走,给沈云瑜倒了杯清茶,静静等着她。
沈云瑜和宇文修阳已经定亲,这期间曾多次来到王府,轻车熟路来到了书房。
清茶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在下人的伺候下,坐在他对面。
倩倩素手搭在茶杯边缘,漫不经心地沿着茶杯慢慢用涂了凤尾花汁的指甲慢慢划着。
本是等沈云瑜主动开口,却半天不见动静。
宇文修阳的耐性逐渐消减,没忍住率先打破了安静的氛围。
“听说你去见了宋京墨,还给她用了好药?”
“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