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淮临故意夸大其辞,将宋元澈遭遇的危险描述得危机四伏。
皇上紧蹙眉心,顿时龙颜震怒。
宇文淮临无疑是最好的人选,只是若江南那边危险重重,若他出了事……
皇上面色有些犹豫,仔细审视底下其他几位皇子。
宇文淮临瞧出父皇心中打算,直接出声打断他的思绪。
“父皇,如今朝中只有儿臣最为适合前往江南处理此事。”
“大皇兄将将病愈,身子还未好透。”
“三皇兄新纳了两位侧妃,也不是外派的好时机。”
朝中如今就三位皇子,抛去两个不合适的之外,眼下却无旁的选择。
皇上叹息一声,抬手将宇文淮临招到跟前来。
“既然如此,淮儿便去吧。”
“那边顺带着去巡查下江南那边的驻军,切记一切都要以自身安危为首要原则。”
他说罢,将身侧一直佩戴着的玉玦交给了宇文淮临。
这玉玦是小时皇太祖送给皇上,陪伴他已有多年。
宇文修阳看到那贴身不离的玉珏,如今却挂在了宇文淮临的腰间,内心的嫉妒如火一般地涌了上来。
只是圣旨已下,谁也不敢反驳,他只得拱手,和一众大臣一起恭喜宇文淮临。
下朝后,宇文修阳拒绝了大臣的邀约,脸色阴沉地回到府上。
沈云瑜正在屋中对弈,宇文修阳一脚踹开她的房门。
旁边的丫鬟见此情形立马低头跪下,沈云瑜不过偏头看了一眼,便继续和自己下棋。
“你竟然还有如此闲情逸致,在这里下棋?!”
“是谁惹了殿下不快,怎得这般大的火气!”
放下手中的棋子,沈云瑜亲自取来上好的碧螺春,坐在旁边为宇文修阳洗茶。
他甩袖坐下,脸色铁青,俨然已经气狠。
“父皇竟然让五皇弟去巡视南方驻军……”
“这不是变相地将南方军队交到他手上吗?!”
沈云瑜听见这话,心里也不由得震惊,不过她面上依然冷静自持。
“谁人不知,他早之前就已经和匈奴那边达成了协议,现在北方的军权暗地里早就归到了老五手里。”
“若是南方军权也到他手里,就算本皇子以后能够成功登基又能如何!不过一个傀儡皇上罢了!”
沈云瑜曾在宫中长大,洗茶的手艺属世间一流。
平时她自恃高傲,轻易不肯动手,宇文修阳也不过尝过一次她的手艺而已。
如今沈云瑜再次亲手洗茶,他却没那个耐心去欣赏。
“你正巧现在无事,叫上墨泽,你们两人一起前往江南,绝对不能让南方的驻军军权落入老五手中!”
沈云瑜斜眼瞥了他一眼,自顾自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殿下,妾身就算去了江南也于事无补,陛下下了圣旨,咱还能抗旨不成?”
“那你说如何?”
沈云瑜用帕子将宇文修阳额头上因急迫而出的汗水擦净,又吩咐丫鬟下去打水。
整个空间只剩下他二人后,才继续说道。
“妾身现在过去确实作用不大,但是墨泽不同,他到底是墨家传人,技术可是一流。”
“妾身近日听说他又研究出了一些新的东西,威力极大,若是能派上用场的话,说不定能让五皇子彻底留在江南,回不来呢?”